蘇陌籬癱坐在床邊,她與孟君辭經曆了這麼多,好不容易,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這一切重來的機會,能夠重新在一起,為什麼結果卻又要他們麵對這樣的事情。
她不要,她不要孟君辭死,她不要跟孟君辭分開。
“子非,真的沒有辦法嗎?”
子非搖搖頭:“‘往生咒’的解藥,隻有下毒者才有,旁人根本配不出那解藥。”
蘇陌籬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整個人呆滯不已,所以墨陽說的都是真的,孟君辭的命,真的是抓在他的手上。
子非看向蘇陌籬,“王妃,你的臉色也不大好,是不是也有哪兒不舒服?”
剛說完,他就看到了蘇陌籬左肩處的衣裳映出了血跡來,“王妃,你、你受傷了?!”
“我沒事你好好照顧王爺,‘往生咒’的事兒,不準對王爺說,也不準對任何人說。”說完之後,蘇陌籬就起身往外走了,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
她自己找了藥來處理肩頭上的傷痕,換了身衣裳,隨後便躺在床上,看著上方,雙目無神。
翌日,蘇陌籬讓阿秀去將沐婉兒給叫了過來,她要當麵揭穿沐婉兒這朵白蓮花,之前是沒證沒據的,她和孟君辭都不好處置這沐婉兒,如今有巧兒在,沐婉兒就不能狡辯了。
沐婉兒來了之後,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禮,“見過王妃。”
蘇陌籬看了她一眼,“阿秀,讓白商把巧兒帶過來。”
沐婉兒一聽到巧兒的名字,神色僵了一下,可還不等阿秀走出房門,就看到白商隻身一人走了進來。
蘇陌籬當即就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白商走到她麵前跪了下來,“屬下沒能完成王妃交予的任務,還請王妃責罰。”
“巧兒怎麼了?”
“死了。”
“怎麼死的?”
“服毒自盡。”
沐婉兒這才露出一絲微笑,“王妃,您叫妾身來,所為何事?這巧兒是妾身的貼身侍婢,怎麼好端端地服毒自盡了?”
蘇陌籬看著她那略微得意的樣子,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這巧兒有白商看著的,沐婉兒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可眼下巧兒還是死了,還是服毒自盡的,可見這巧兒一開始就是在忽悠她,巧兒根本沒有打算做證人指證沐婉兒。
到底是巧兒太害怕遭報複,所以服毒自盡一死了之,還是有人設計好了,讓巧兒服毒自盡?
可仔細想想,如果巧兒真的怕遭報複,所以選擇一死了之,那可能性不大,都敢一死了之了,還怕什麼報複麼,再說了,她都答應過來巧兒,隻要她指證沐婉兒,就保她一命,而沐婉兒被指證之後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去報複巧兒。
所以,隻能是有人設計好了,巧兒不得以才服毒自盡的。
可是,沐婉兒真的有這麼好的心計,來設計這一切麼,她真的設想到了如果巧兒失敗,就設計逼巧兒自己選擇去死?可若真是如此,那剛才她聽到她說要去帶巧兒來,為什麼神色一僵?
所以,這事兒,應該還有其他人,不過也不能排除沐婉兒與那人有瓜葛。
但是現在,巧兒已經死了,說什麼都是白費。
孟君辭醒來之後,就來了蘇陌籬這兒,便看到了蘇陌籬正在質問沐婉兒,而沐婉兒為自己辯解的同時,還將一盆子髒水潑到了蘇陌籬身上,說蘇陌籬心胸狹窄,容不得孟君辭寵幸其他女人,還將被孟君辭寵幸的女人給毒死了。
又說這巧兒是她的貼身侍婢,蘇陌籬這樣活生生將她毒死,不就是想要警告她,巧兒的下場,便是日後她的下場麼。
蘇陌籬聽了真是覺得精彩,沒想到這沐婉兒比那沐靈兒還要牙尖嘴利,沐靈兒雖然能說會道,可是都沒有沐婉兒這麼會抓重點。
孟君辭走了過來,還不曾說話,蘇陌籬就趕緊過去攥住他的手,手心有點冰涼呢。
“一個丫鬟,死了就死了,婉兒在這,這樣說王妃的不是,可就不合規矩了。”
沐婉兒那叫一個心痛,為什麼任何時候任何事,孟君辭從來都不管對錯,隻一味偏袒蘇陌籬呢,難道他心中就沒有她一點兒位置?
她哭了起來,既然孟君辭無情,那就別怪她無義了,他那麼喜歡蘇陌籬,那她就要毀了蘇陌籬,她要讓著王府上下都知道這蘇陌籬是個蛇蠍女人,看這蘇陌籬還能有何顏麵做這王府的女主人。
“王爺您怎可這麼偏心,這事兒本就是王妃的不是,巧兒去勾引王爺縱然是不對,可巧兒畢竟是妾身的貼身侍婢啊,王妃都沒有與妾身說一聲,就處死了巧兒,她這是在向妾身炫耀她是這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啊,而王爺卻還是要偏幫她,是想要至妾身於死地麼,如今呂側妃,林側妃,李側妃都不在了,王爺是想妾身也死了才甘心麼,那既然如此,好啊,妾身就讓王爺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