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淵不由地多打量了蘇陌籬幾眼,“你有信心拔出此神器?”
蘇陌籬微微頷首,“沒有信心,兒臣斷不會出此言。”
“那若失敗,你可想過後果?”
“後果?父皇,為什麼兒臣失敗了,就要承擔什麼後果,其他皇子不也失敗了麼?現如今,兒臣不過是再去試一試,成功與否為何要擔待責任?”雖然蘇陌籬是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以取出此神器,誰讓那是她的瀲雨劍呢。
可她就是不喜歡聞人淵這樣的說話方式,憑什麼區別對待?
反正聞人墨陽早就說過,她可不必在意那麼多,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所以她才不擔心這樣與聞人淵說話會有什麼後果,反正有聞人墨陽扛著。
聞人淵倒也是真的沒有說她什麼,反倒是一笑,“上去吧,讓朕看看你如何取出那神器。”
蘇陌籬也不多做糾纏,微微提著裙擺,不至於被假山的石頭尖兒給兜住,走到了假山上之後,大家都朝她看去,大家都很期待,然而,有的是期待她成功,而有的卻是期待她失敗。
蘇陌籬低下頭,看著眼前的瀲雨劍,這“鳳凰念”是在這漠涼邊境出現的,而瀲雨劍如今也出現在了漠涼皇宮,不知道“魅”是否會出現。
她伸出手握住劍柄,嘴裏念動了幾句術語,隨後可見瀲雨劍微微泛起了青光,再之後,她便輕而易舉地就將瀲雨劍取了出來。
眾人皆是瞠目結舌,沒想到蘇陌籬真的把這神器給取了出來,而且剛才神器泛著青光,那可不是一般兵器能夠有的光芒,這也說明了,這真的是件神器啊。
可如今這件神器落在了蘇陌籬的手中,也就是落在了聞人墨陽的手中,蘇陌籬拿著瀲雨劍走了下來,對聞人淵說道:“父皇可不能反悔,這神器已經被兒臣取出,那自然就歸兒臣的了。”
聞人淵哪裏在意這什麼神器,他在意的是這神器落在誰人手,若是落在了什麼阿貓阿狗手裏,難不成他這皇位還要留給那阿貓阿狗不成,現如今,神器落在蘇陌籬手中,而蘇陌籬又是聞人墨陽的妻子,這老天的意思,自然是替他選中了聞人墨陽,那他也不比再猶豫了。
當初他本就屬意聞人墨陽,可奈何那些大臣們都在說這聞人墨陽其母隻是他從宮外帶回來的一個在青樓賣唱的,雖然他知道聞人墨陽的母親是賣藝不賣身,可是,人在青樓,名聲就已經不清白了。
所有人都說她是娼妓,說聞人墨陽不過是娼妓之子,說他給了這樣女子妃子之位,又給封了聞人墨陽為王,已經是厚待了。
若還想將皇位傳於聞人墨陽,這是至其他皇子的顏麵於何地。
所以,他在一直猶豫不決,他心裏很清楚,若為皇,聞人墨陽最合適不過,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偏寵於聞人墨陽,而是聞人墨陽有這實力和本事。
奈何一直找不到順理成章,又不會遭人非議的辦法,如今這天降神器,他覺得是老天爺給他的一個台階。
可是,當看到聞人墨陽也沒能拔出那神器時,誰能知道他心裏猛地往下沉了一下,就在他失望不已的時候,蘇陌籬卻站出來說她有辦法,這讓他瞬間燃起了新希望。
眾人就嫉妒不已地看著蘇陌籬,看著聞人墨陽,這誰都知道蘇陌籬是聞人墨陽的妻子,蘇陌籬拔出了神器,也就是聞人墨陽拔出了神器,那這皇位,自然也就落在了聞人墨陽手上了。
蘇陌籬也清楚,她這是幫了聞人墨陽,可是她真的隻是想要拿回她的瀲雨劍,雖然她可以大晚上的偷偷潛入皇宮偷走瀲雨劍,可畢竟這是皇宮,而這瀲雨劍又被他們當神器供著,若是不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與其這樣擔驚受怕,還不如直接當著麵取回瀲雨劍,她隻要她的瀲雨劍,其他的,她不在意。
聞人淵當即就下旨,冊立了聞人墨陽為太子,隻是因為他母親的出身實在是不好,便改了他為皇後之子,也就是聞人明月的母親也成了聞人墨陽的母親。
這樣一來,嫡母嫡出,名正言順。
然而,聞人墨陽是不高興的。
這件事擺在誰身上大概也是高興不起來的,雖然成了太子,成了這漠涼的繼續人,可是,自己的母親卻永遠不能見天日,隻能做個小小位分的妃子,卻要他尊稱已經去世的皇後為母後。
不過,等他日登基,到時候整個漠涼都是他說的算,他便是要追風他母親為太後,誰還敢多說一句?
倒是這皇宮裏,大皇子聞人明月氣的不輕,當不成這太子也就算了,結果還跟人共享一個母親,他這嫡出的身份又有什麼用,最後什麼都不是。
倒是讓那娼妓之子成了太子,成了這漠涼未來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