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籬睜大了眼睛看著孟君辭,那種感覺,還能像當初一樣,不曾變過。
隨後,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放肆一回又如何。
這樣的纏綿,要是能天長地久該多好。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灑落兩人的肩頭,便是不肯分開的繾綣情綿,蘇陌籬落下了心頭淚,孟君辭抬手輕拭,而後將她擁入懷裏。
那一刻,便是什麼都不用說了,他們之間,時至今日,還需要多說什麼呢,便是抬眸眨眼間,已知曉彼此心意。
蘇陌籬也不需要他親口說出什麼了,那一吻,飽含了太多的感情在裏麵,那般濃烈,勝過了千言萬語。
回到了漠涼,蘇陌籬換上了那一身金色,殊不知這顏色對她來說太過沉重。
一場禍亂被遏製,百姓終免於其難,舉國上下無比歡呼,而聞人秋桐和聞人舒軒對蘇陌籬更加佩服了。
蘇陌籬去見了多時不見的無憂,她將無憂抱在懷裏哄著:“無憂啊無憂,娘親回來了,想不想娘親啊?”
清寧笑了笑,“小皇子才這麼點點大,哪裏知道回答皇上的話。”
“倒是我心急了些。”蘇陌籬看向清寧,“這段時日,辛苦你了。”
清寧搖搖頭,“奴婢哪裏辛苦,辛苦的是乳母,皇子哭鬧的時候,都是乳母哄的,奴婢呀,隻是陪皇子開心,皇子開心的時候可乖巧了。”
蘇陌籬看了看清寧,然後將無憂交給了乳母,之後便拉著清寧的手走到殿外。
清寧有些不解地看著她,“皇上?”
蘇陌籬沒有說話,直到來到了院中,她才麵向清寧,問道:“清寧可有意中人?”
蘇陌籬忽然的一番話頓時讓清寧紅了臉,“皇上怎的突然問這些話。”
“你隻管說有還是沒有?”蘇陌籬盯著清寧看著。
清寧的臉越來越紅,隻看這樣子,蘇陌籬就知道定是有意中人無疑了。
“是誰?”蘇陌籬又問,那樣子倒是像極了街頭那些長舌八卦的婦人一般。
清寧不好意思地說道:“皇上這突然間問這些話,奴婢,奴婢哪裏好意思回答。”
“這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你與我還要拘泥這些麼,清寧,我不過是想要成全你的心願而已,你若是有意中人,不好開口,我不介意去為你說媒,到時候,你們成了事,我便在宮外給你們買一處宅子,給你們本金,讓你們安家立業。”
清寧微微一怔,然後看向蘇陌籬,“皇上,您、您這是您不要清寧伺候您了嗎?是清寧哪裏伺候的不好嗎?”
蘇陌籬搖搖頭,“不是你伺候的不好,相反,便是你伺候的太好了,所以我現在要賞你,賞你能出宮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啊,難道你想要一輩子被關在這深宮中嗎?”
清寧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可是,可是奴婢想要伺候皇上,照顧皇子,這也是奴婢的心願啊。”
“傻丫頭,這皇宮裏這麼多人,還怕沒人來伺候我和無憂麼,你跟在先太子身邊這麼久了,如今先太子已經不在了,而漠涼也已經安定了,你該功成身退,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了。”
清寧微微搖頭,“可是”
“還有什麼可是的,難道你不想與意中人恩愛相守一輩子嗎?”
“想,奴婢當然想了,可是如今伺候在皇上身邊,我跟他也還是能夠相守一輩子呀,並不需要出宮的。”
聽到清寧這番話,蘇陌籬不禁一笑,“所以,你是真的有意中人了?而且,聽你這話的意思,他也在我身邊伺候著?嗯,讓我想想,這個人會是誰呢?”
清寧好不容易不紅的臉瞬間又給漲紅了,“皇上”
蘇陌籬朝大殿門口的清平望去,“我知道了,這個人就是”
還不等她說出口,清寧就羞赧地攔下,“皇上!”
蘇陌籬嗬嗬一笑,“那我這是猜對了啊。”
清平和清寧自幼跟在聞人墨陽身邊,連這名字都是聞人墨陽給取的,而如今聞人墨陽不在了,她該讓他們恢複自由。
清寧這下子更是說不出話來了,蘇陌籬攥住她的手又說道:“清寧,你和清平早些出宮去生活吧,這裏不需要你們伺候了,你們隻管過好你們的生活,便是對我和先太子最好的回報了。”
“皇上,您為什麼突然間要奴婢和清平離開呢,雖然奴婢知道,您是為了我們好,想要我們恢複自由身去過自個兒的生活,但是如果奴婢和清平離開了,就隻剩皇上一人在這兒了,怕是連個貼心的人都沒有了。”
“這不是有念卿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