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梓霜聞到酒氣的一瞬間,她小小的身體在白亦辰的懷中便安分了不少,任由他把自己像一隻醉貓般丟到了酒堆中。
白亦辰似乎完全沒有擔心剛才那一下有沒有碰傷顧梓霜,隻是冷眼站在一旁,看著慢慢挪動身體,將大把大把的酒瓶攬入懷中的顧梓霜臉上那五味雜陳般怪異的表情。
這麼多的酒,就算是白亦辰這樣的酒量,想要全都喝完回家估計都已經意識不清了,更何況是顧梓霜這種已經爛醉如泥的人。
隻不過現在的顧梓霜早就沒有了什麼清醒的認知,她隻知道,現在沒有人會攔著她喝酒了。
顧梓霜跌跌碰碰的起開一瓶酒,絲毫不顧及形象的朝著自己的嘴裏就灌了過去。
當灼辣的酒精刺激到她本就生疼的喉嚨的時候,顧梓霜的小嘴馬上向下撇了過去,在三秒鍾之內就流下了豆大的淚珠。
“白家的男人都是變態是是混蛋。”顧梓霜雙眼迷離著,口中卻依舊在含糊不清的念叨著。
這一字一句都被白亦辰清清楚楚的聽在耳中,剛才在天台上,顧梓霜說的是白冷皓,而現在說的又是白家的男人。
自從白亦辰的大哥過世以後,白家也就隻有他和白冷皓兩個男人了,顧梓霜說這樣的話算是什麼意思?
白亦辰自認沒有對顧梓霜做過像白冷皓那樣過分的事情,至於新婚之夜發生的一切,他也敢保證顧梓霜絕對是毫不知情的。
既然如此,他白亦辰又如何稱得上是混蛋?
看著顧梓霜那張布滿了淚痕的小臉,白亦辰那顆緊緊擰在一起的心終究還是沒能繼續堅持下去。
在輕聲歎了一口氣之後,白亦辰依舊是將顧梓霜從地上拉了起來,攬在自己的懷中慢慢挪到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
“乖,不要再喝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還有我在。”
白亦辰將手臂從顧梓霜的後方伸過去,將瘦小的身體攬入懷中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胸膛。
自從三年前的新婚之夜以後,這是白亦辰第一次可以不用隱藏自己的心事,大大方方的將顧梓霜攬入自己的懷中。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一個虛無的輩分的話,或許從小就和顧梓霜訂下婚約的該是他白亦辰,而並非白冷皓。
白亦辰另一隻手在顧梓霜的後腦處不停的輕輕安撫著,恨不得一口氣將他這些年來壓抑著的情感全部發泄出來。
顧梓霜通紅的臉頰燒的滾燙,隔著一層衣服,白亦辰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從她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
“你有什麼用?白冷皓那個混蛋還不是在在喬詩雅那裏?三年了已經三年了”
盡管被白亦辰緊緊的束縛在懷中,但顧梓霜在短暫的消停了片刻之後,仍然是止不住的哭鬧了起來。
由於顧梓霜的嘴巴被堵在白亦辰的胸口處,以至於後麵的那些話全都變成了支支吾吾的悶聲,完全沒有幾個清晰的字眼。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次?”白亦辰一把推出懷中的顧梓霜,雙手死死抓著她的肩膀,強迫著那雙迷離的眼眸望向自己。
和一個醉酒的人講話從來都不是什麼理智的行為,白亦辰自然也清楚這一點,隻是在這個時候,他完全無法控製這是不是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