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從今天早上在酒店門口見到連善梅的那一刻起,顧梓霜就已經料想到這件事肯定會被白冷皓知道的。
隻是顧梓霜萬萬沒有想到,這才不過半天,就已經被白冷皓知道當麵對質了。
這件事情從連善梅的口中傳出來,再經過喬詩雅的嘴裏,最終到白冷皓耳朵裏的還不一定是什麼樣子呢。
“我我昨天心情不好,所以在天台上喝了一晚的酒,如果你不信的話,現在那裏應該擺著十幾個酒瓶子。”
麵對著白冷皓這樣陰冷的眼神,顧梓霜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盡量不要表現出來任何心虛的模樣。
她說的這件事情是千真萬確,不管白冷皓怎麼懷疑怎麼調查,顧梓霜昨晚都的確是在天台上喝酒來著。
隻不過顧梓霜有意隱瞞了一些重點,那就是在自己醉酒到不省人事的時候,被白亦辰帶到了那個房間裏。
顧梓霜站穩了自己的腳跟,盡量不再需要白亦辰的攙扶,那一雙通紅卻又明亮的眸子望向白冷皓,坦蕩蕩的讓人無法產生任何懷疑。
正當白冷皓險些被顧梓霜這樣的目光所打動,暫且取消對她的懷疑的時候,喬詩雅的一聲冷笑卻讓人從中回過神來。
顧梓霜已經做好了被喬詩雅再次潑一盆髒水的心理準備,從連善梅口中就說不出來什麼好話。
這些話到了喬詩雅的口中,經過對顧梓霜的怨恨交雜,到了白冷皓的耳朵裏,肯定是難聽的不堪入耳。
“在天台上喝酒?之後的事情你應該沒有說清楚吧,我想你應該是看到嘉銘成了這個樣子開心的不得了,在家喝酒慶祝,然後順便叫上你的這個小叔一起吧?”
喬詩雅尖酸刻薄的話語盡管不太中聽,但卻並沒有顧梓霜想象中難聽到讓人氣的牙根癢癢。
看來自己還真是沒想錯這個喬詩雅,顧梓霜輕歎一口氣,將臉別到一側去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意。
“喬詩雅,從連善梅嘴裏說出來的話你也敢信?我就知道你們說不出來什麼好話,但是我告訴你們,我和小叔之間清清白白,最好閉上你們那張臭嘴,別胡說八道。”
原本的顧梓霜對於這種傳言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因為她問心無愧,所以不擔心別人的胡言亂語。
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顧梓霜竟然下意識的反駁了起來,恨不得要用自己的唾沫淹死喬詩雅。
在這之後喬詩雅還不知道要說出來多少難聽的話,顧梓霜第一是不想聽到,其次可能是有些害怕聽到有關自己和白亦辰之間的事情吧。
之前顧梓霜不解釋不理會,是因為她問心無愧,可是自從心裏產生了那種異樣的感情之後,問心無愧這四個字,早就已經不在顧梓霜的心中了。
因為在她的潛意識裏,顧梓霜已經認定了,自己和小叔之間已經有了那種本不該存在的感情。
“你那麼激動做什麼?清清白白,如果是清清白白的話,今天早上你們兩個為什麼會同時出現在酒店的門口?別說你們兩個是工作,工作到了床上,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喬詩雅眼尖的一眼便看出來了顧梓霜深深藏在心底的慌亂,盡管隻是些許,但仍然是讓人心知肚明。
不管昨晚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對於白冷皓來說就已經是一件足以令他動怒的事情了。
在聽了喬詩雅的話之後,白冷皓的臉色陰沉的更加難看了起來,在望向顧梓霜的眼神中都帶著讓人膽寒的殺意。
到了這個時候,顧梓霜為什麼不再繼續解釋了?
顯然,顧梓霜也知道白冷皓是在等著自己的解釋,可是高燒已經讓顧梓霜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有想好接下來應該怎麼解釋。
因為今天早上,顧梓霜的確是和白亦辰一起出現在酒店門口,而他們兩個昨天晚上確實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盡管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脫光了衣服坦誠相見,對於顧梓霜來說就和出軌沒有什麼區別了。
“顧梓霜,難道你不覺得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