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冷皓和顧梓霜兩個人的逼問就已經足夠讓喬詩雅應付一段時間了,現在再加上一個白亦辰就更加讓她的心理防線接近崩潰。
喬詩雅額頭上的冷汗都快成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從她的鬢角邊一滴一滴的滑落下去。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說出來嗎?
喬詩雅低著頭不敢直視麵前這幾個人的目光,隻是自己一個人在心裏不停地思索著。
因為她知道,一旦她將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全都說出來的話,嫁進白家也就成了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她也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因此無論如何,喬詩雅都不可能將她虐待嘉銘的事情說出來。
在咽了一口口水之後,喬詩雅才重新抬頭看著麵前這幾張咄咄逼人的麵目,準備好了另外一套說辭。
“我承認,的確是我去監控室擺脫那些人幫我刪除視頻的,但是我隻不過是因為知道冤枉了顧梓霜,擔心冷皓你怪罪我而已,你仔細想想,嘉銘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我平時是什麼樣子你應該清楚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手的呀。”
喬詩雅再一次裝出一副無辜的麵孔,畢竟憑借著這樣一副麵孔吧,她也騙了白冷皓四五年的時間。
現在白亦辰的視頻最多能證明顧梓霜是清白的,以及刪除視頻的是喬詩雅而已,至於其他的,誰都無法證明。
白冷皓也曾經提過在喬詩雅家裏安裝監控來確保嘉銘安全的要求,但這都被喬詩雅拒絕了。
好在當時她拒絕了這個要求,既然她的家裏沒有監控,嘉銘又這麼聽話的矢口否認,那麼就沒有人能證明嘉銘身上這些傷,究竟是誰造成的。
喬詩雅心口的大石頭稍稍落地輕鬆了一些,自己雖然是在狡辯,但是隻要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就無法證明她曾經做過的一切。
想到這裏的時候,喬詩雅的臉上竟然還露出了一絲僥幸般的笑意,在望向顧梓霜的同時,挑釁的意味不能再明顯。
“你難道你真的以為可以逃避過自己做過的事情嗎?”顧梓霜氣得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一字一句。
她真是沒有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會有像喬詩雅這樣厚顏無恥的女人,就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
怎麼辦,畢竟她和白亦辰的手中也的確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嘉銘身上的傷就是喬詩雅造成的啊。
顧梓霜不由得便將自己求助式的目光投射到了白亦辰的身上,可是現在白亦辰明顯沒有顧梓霜這樣緊張,看上去更像是放鬆。
怎麼白亦辰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呢?難道趁著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找到其他的證據了?
顧梓霜心裏閃現過這樣一絲想法,但又不敢確定,畢竟白亦辰這個人她還是清楚的。
這麼討厭麻煩的白亦辰,難道真的願意幫自己,費盡心思的去找喬詩雅的罪證嗎?這種事情似乎怎麼想都不太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吧?
剛剛有些鬆懈下來的喬詩雅在看見白亦辰這樣悠然自得的表情的時候再一次緊張了起來。
畢竟敵人在放鬆的時候,正巧可以證明,他的手上很有可能就有製衡著自己的武器。
“喬詩雅,剛才那段視頻,是我在白氏集團對麵的樓上拿到的,那你知不知道,你家對麵正好也有一棟樓?現在我的手機裏麵不僅有上周的視頻,恰好還有上個月的視頻。”
這一段話從白亦辰的口中一字一句雲淡風輕的講了出來,卻如同一塊巨石般從喬詩雅的頭頂壓了下去,讓她徹底喘不過氣來。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喬詩雅的心理防線也就徹底崩塌,再也沒有了任何還擊的力度。
沒錯,白亦辰能從對麵樓上拿到監控室的視頻,自然也可以拿到喬詩雅家裏的視頻。
如果讓白冷皓看到這樣一段視頻的話,不僅可以證明嘉銘鞋底的油是她造成的,更有可能看到她虐待嘉銘的畫麵。
在想到這裏的時候,喬詩雅腳下一軟,不由自主的就跪坐在了地上,癱倒在了白冷皓的腳邊。
現在又要怎麼辦?她已經沒有任何武器可以還擊了,現在的喬詩雅就是一塊砧板上的魚肉,等著任人宰割。
豆大的淚珠從喬詩雅的眼眶中噴湧而出,但此刻的眼淚卻並不是因為懺悔,單純的是因為,她的豪門夢就此劃上了一個句號。
喬詩雅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將自己臉上的淚珠擦拭幹淨,然後重新作出她那副溫婉可人的麵孔,一把抱住了白冷皓的大腿。
“冷皓你要聽我解釋啊,我不是故意的我隻不過喝醉酒我也不想的啊,你應該知道,我一向都很疼嘉銘的,嘉銘是我們的心頭肉,我怎麼可能忍心傷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