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拓展訓練第一個晚上開篝火晚會這個項目是最近幾年才提出來的,但是似乎所有人都對這個項目不太滿意。
如果是在其他山上的話,或許還能因為物產豐富,從中找到一些采收的樂趣。
但是放在北峰山上,別說是采收,大家隻能緊緊擠在一起圍坐在篝火邊才不至於被寒冷的夜風吹透刺骨。
這一次的篝火晚會一如既往的沒能調動起大家的積極性,偶爾有人願意表演才藝或者是做遊戲,卻都是自願去參加的。
像這樣的集體活動,如果不是因為顧梓霜參加了野外拓展訓練,白亦辰絕對不會在這裏現身。
而這次的篝火晚會顧梓霜都已經回去睡覺了,白亦辰就更加沒有理會的必要了。
在篝火晚會進入了全場的冰點之後,就已經開始有人偷偷摸摸的回到自己的帳篷。
白亦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身邊空下來的座位,還是起身準備回到帳篷,去看一下顧梓霜到底是不是在老老實實的睡覺。
事實上,顧梓霜在告別了李自鋒之後就回到了帳篷乖乖睡覺,在山上連電話都打不出去,就更別說4g上網這種事情了。
手機在山上就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廢物,顧梓霜自然是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鑽進被窩裏乖乖睡覺的。
但是這樣的狀態也隻不過是剛開始,當白亦辰過了半小時之後回到帳篷的時候,顧梓霜身上的外套被整整齊齊的疊起來擺放在中間,身上的被子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踢到了一邊去。
睡覺踢被的這個毛病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從小顧梓霜睡覺就不老實,總是要讓人半夜起來查看。
好在白家溫度一向都保持著正常室溫,就算晚上踢被也不至於讓顧梓霜著涼。
但是現在是在山頂,溫度自然不能和白家相提並論。
不知道顧梓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踢被的,等到白亦辰回到帳篷的時候,就是看見顧梓霜將自己的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手中緊抓著被子的一角。
分明已經被凍的瑟瑟發抖,可是手中抓著被子卻說什麼都不肯蓋在身上。
白亦辰輕歎了一口氣,脫下鞋子鑽進帳篷裏,轉身將帳篷的簾子放下,從裏麵將拉鎖拉到最頂端,確定沒人可以從外麵打開帳篷之後,才輕聲挪到顧梓霜的身邊。
帳篷裏安靜的可以將顧梓霜沉穩的呼吸聲聽的一清二楚,外麵呼嘯的寒風一陣陣的打在帳篷上,發出撕拉撕拉的響聲。
在這個狹小卻又密閉的空間中,不知道為什麼,白亦辰的心跳突然前所未有的極速跳動了起來。
心跳加速對於白亦辰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每次和顧梓霜有些親密接觸的時候,他的心跳都會不自覺的加速起來,隻不過他可以很好的控製自己不被其他人看出來罷了。
但是這一次的情況和以往不同,白亦辰還隱約記得,上一次他的心跳跳的這麼劇烈,應該是三年前的那個晚上。
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同樣也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但卻沒有現在這樣狹小。
或許是因為當時白亦辰醉酒的緣故,因此心跳同樣跳的特別劇烈,而顧梓霜也如同三年前一般,在睡夢中踢開了自己的被子。
隻不過今天的顧梓霜被身上的衣服包裹的嚴嚴實實,而三年前的那一晚卻是她的新婚之夜。
盛夏的夜晚,顧梓霜輕薄柔滑的睡衣將她白嫩的肌膚半遮半掩的覆蓋了起來。
嫩如蓮藕的小腿搭在鮮紅的被麵上,白淨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原本白亦辰並沒有想過要參加他們的婚禮,但是日期將至,他仍舊無法控製買了一張機票,趕上了那場他這輩子都無法忘掉的一幕。
他最心愛的女人穿著潔白的婚紗,在神父的指引下一步步與白冷皓靠近,最終吻上了那個並不愛她的男人。
不可質疑的是,白亦辰那天晚上心情的確非常不好,半夜走到顧梓霜的房間也隻不過是想和她聊天而已。
因為白亦辰親眼看見白冷皓在婚禮結束之後,便匆匆的從禮堂的後門跑了出去,上了那輛從婚禮開始就一直等在那裏的車,然後在車後座與喬詩雅激烈的擁吻。
白亦辰一肚子的話都憋在心裏,卻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對顧梓霜講出這個事實,唯恐自己說的太過會傷害到她。
畢竟這麼多年來,顧梓霜每次望向白冷皓時眼中藏著的光彩,都能讓白亦辰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的心意。
顧梓霜由始至終都以為白冷皓也是讚成這門婚事的,如果白亦辰突然說出事實,她是否真的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