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霜你給我出來,我有事要和你說。"白冷皓費了不小的力氣才讓自己稍微壓抑下了心中的怒火,心平氣和的對顧梓霜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白冷皓也隻能當作是一人一次扯平算了,再怎麼說顧梓霜也確實愛過他二十幾年的時間。
相比起白冷皓此時的憤怒來講,更應該感到悲哀和憤怒應該是顧梓霜才對。
顧梓霜有些不耐煩的翻了一個身,用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了起來,不想再去理會帳篷外白冷皓的聲音。
要是自己今天晚上真的和白冷皓出去聽他講道理的話,恐怕一直到明天早上自己都不可能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覺。
"很明顯現在顧梓霜不想理你,你還是先回自己的帳篷照顧好汪玉算了。"
白亦辰將自己攔著白冷皓的那隻手臂稍稍一發力,將白冷皓的身體逼得向後倒退了半步。
顧梓霜今天的所有表現不可質疑的全都讓白亦辰極其滿意,對待白冷皓這種人,根本就不能有半點的心軟,否則他就會賴上顧梓霜,想踢都踢不開。
看來這次野外拓展訓練之後,白亦辰籌劃了那麼久的事情也應該開始做下去了。
白冷皓沒有理會白亦辰那令人生氣的語氣,依舊是不肯死心的朝著顧梓霜的帳篷說道。
"如果你不肯出來的話,我不介意讓其他人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白冷皓的聲音顯得有些陰沉。
在聽到白亦辰的那句話的同時,白冷皓心中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
如果他裝作毫不知情的繼續自欺欺人下去,野外拓展訓練結束的第一天,顧梓霜毫不意外的會再一次提出離婚的要求。
因此在顧梓霜提出離婚之前,也就是在這兩周期間,白冷皓必須做好一切的準備工作,做好顧梓霜的思想工作,才能讓她放棄這個想法。
或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白冷皓將他與顧梓霜之間的婚姻關係公之於眾。
在這種情況下,名聲什麼東西已經無所謂了,他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小叔聯手在他的頭上扣上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白冷皓的話音剛落,帳篷裏就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帳篷的簾子隨即被掀開,露出頂著一頭亂糟糟頭發的小腦袋。
"白冷皓你瘋了吧?當初不是說好了這件事不許在公司裏提的嗎?更何況我們都快離婚了,你說這種事有什麼好處?而且我想現在公司裏的人寧願相信我和白亦辰是一對,也不可能相信我是你的妻子吧?"
顧梓霜在剛剛聽到白冷皓要公布他們之間關係的那一刻,的確幾乎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但是在說了幾句之後,顧梓霜也便越來越有底氣了起來。
空口無憑張嘴就來這樣的事誰不會?如果白冷皓敢在公司裏說這件事,顧梓霜大不了不要自己的名聲了,就說她一直暗戀的人就是白亦辰。
反正這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白冷皓早就想到了顧梓霜不會承認,就算顧梓霜想要離婚,隻要白冷皓不同意,他們兩個之間就還是合法的夫妻。
"我空口無憑他們當然不會信,但是我們的結婚證書可是在家裏好好的擺著呢,證明拿出來,也由不得他們不信了吧?"
白冷皓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險的笑意,為了避免讓顧梓霜被白亦辰搶走,就算是做一次小人又能怎麼樣。
"白冷皓你腦子不會被驢踢了吧,剛才在森林裏怎麼沒讓狼把你給叼走?"
顧梓霜滿心憤怒咬牙切齒的小聲咒罵了一句,但是卻還是老老實實的穿上鞋走出了帳篷。
畢竟她也不想讓白冷皓說出那件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自己是白冷皓的妻子,那她在公司裏的日子豈不是更加不得安生了?
最重要的還是擔著白冷皓妻子這樣一個名號,顧梓霜再想和白亦辰說什麼做什麼,身邊總是會有人多加注意的。
"就在這裏說吧,大家都不是外人,說清楚了豈不是更好?"
顧梓霜在走出帳篷以後,並沒有跟著白冷皓的腳步走到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說什麼悄悄話。
相反的是,顧梓霜就與白亦辰並肩而立站在一起,在考慮了一下之後,她甚至抬手挎住了白亦辰的胳膊,兩個人緊密無間的貼在一起。
顧梓霜那張洋溢著淡淡幸福笑意的臉不可質疑的讓白冷皓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
就算白冷皓知道顧梓霜和白亦辰之間可能已經發生了什麼,但這卻也是顧梓霜第一次堂而皇之的在白冷皓麵前主動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