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雅剛才那反常的神態以及回答已經讓顧梓霜開始對她有所警惕,因此當警察問及她對趙瑾更改的口供有什麼看法的時候,顧梓霜隨即就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喬詩雅的身上,等待著她的回答。
顯然喬詩雅並沒有因為趙瑾更改口供而有半分的緊張,反而看起來同剛才一樣鎮定依舊,而且對警察所說的話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趙瑾真的是這麼說的?這怎麼可能,嘉銘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幫著他綁架我自己的兒子,而且梓霜姐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白家等著消息哪裏都沒有去過,怎麼可能去草屋和趙瑾一起綁架梓霜姐呢?"
喬詩雅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疑惑,更多的卻還是憤憤不平,似乎她的確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來,而且對於趙瑾對她的汙蔑感到萬分的氣憤。
演戲一向都是喬詩雅擅長的伎倆,在這種時候喬詩雅依舊咬緊牙關不肯鬆口倒也是正常的事情,顧梓霜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情而感到驚訝。
但是唯獨令顧梓霜驚訝的是,白冷皓明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且也對喬詩雅的所作所為感到寒心,又怎麼會在喬詩雅為自己洗脫罪名的時候無動於衷?
直到喬詩雅說完這句話,顧梓霜將自己驚愕的目光落在白冷皓的身上,由始至終他都保持著緘默一言不發,仿佛對喬詩雅的話表示默認一般毫無微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才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白冷皓就真的決定原諒喬詩雅了?
由於喬詩雅的說辭與趙瑾完全不同,警察也隻能暫時記下了她的話語,然後繼續向其他人取證。
此刻顧梓霜的大腦裏一片空白,唯獨存在著的畫麵就是昨天喬詩雅跪在自己腳下抱頭痛哭時的畫麵,以及白冷皓臉上冷漠的表情。
自己腦海中的所有場麵難道都隻是幻覺嗎?為什麼現在自己看到的一切和自己預計的完全不同?還沒等警察向其他人開始取證,顧梓霜就已經對喬詩雅突然間所改的說辭忍無可忍,一跺腳站起身來。
"不是這樣的,那天晚上喬詩雅根本就沒有在白家,趙瑾把我拖進草屋之後,對我動手的人肯定是喬詩雅,我不會記錯的。"
顧梓霜失去了自己慣常的冷靜,在這種情況下終究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事情怎麼就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早知道今天喬詩雅就會矢口否認的話,顧梓霜肯定就會在昨天趙瑾還在現場的時候就將喬詩雅的罪證向警察說的一清二楚了。
在說完之後,顧梓霜的雙眸中都不可抑製的閃爍起了火光,幾乎要將喬詩雅吞噬殆盡般的猛烈。
這個小賤人還真是嘴硬,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鬆口。
昨天顧梓霜隻不過是看在喬詩雅已經在白冷皓麵前承認錯誤的份上,所以才放鬆了警惕性,並沒有去找小區的錄像以及她和趙瑾之間的電話錄音。
既然喬詩雅現在還是死咬著牙,看來自己也不能對她手下留情,等到所有的證據都被找出來以後,看她還能做出什麼解釋來。
麵對顧梓霜的否認,喬詩雅並沒有表現出半分驚慌,依舊是老老實實的縮在白冷皓的懷中,對顧梓霜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梓霜姐,我是不是哪得罪你了?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我怎麼可能和趙瑾一起去害你呢?那天晚上我一直留在白家等著冷皓的消息,這件事情奶奶也是知道的,你怎麼就給忘了?"
喬詩雅的語氣理所應當,表情也是正常的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甚至讓顧梓霜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混亂。
那天晚上喬詩雅在白家?
這怎麼可能呢?如果喬詩雅真的在白家的話,顧梓霜也就不用冒險去草屋找嘉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