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自己是出現了記憶混亂的情況吧?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顧梓霜才從剛才無盡的惶恐慌亂之中慢慢解脫出來,直到現在可以心如止水般淡定的麵對一切。
或許是已經慢慢熟悉了這種情況,顧梓霜已經可以讓自己用一種淡定的心態來重新回想那天晚上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當天晚上九點出門前給喬詩雅打了電話,九點半打車到喬詩雅的住處敲門卻沒有應答。
從喬詩雅家裏離開之後,顧梓霜直接打車奔向了和趙瑾約定的地方趕往草屋。
由於司機膽小,所以將車停在山腳下,剩下的路程都是顧梓霜一個人一個人慢慢摸索出來的。
山路漆黑,就算是打著手電筒也根本就看不清前方的路,根本就不知道草屋在什麼地方。
那後來又是怎麼才找到那個草屋的呢?
對了,好像是一雙鞋,喬詩雅的一雙鞋。
到了這個時候,顧梓霜才算是徹底的回憶起來,這一切都在他的腦海當中清晰而又準確的回憶了起來。
在看到草屋之後,自己正在考慮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趙瑾出門將自己拖了進去,然後喬詩雅動手在自己的頭上狠命的打了兩棍子。
就是這樣,絕對沒錯。
在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在腦海中找到了線索之後,顧梓霜才算是放下心來,喬詩雅那個小賤人不是想脫罪嗎?
雖然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才讓奶奶也鬼迷心竅的幫她一起圓謊,但是事到如今,顧梓霜已經將那天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響了起來,也容不得喬詩雅繼續抵賴了。
正想到這裏的時候,顧梓霜才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一個滿目潔白的世界當中。
在這個世界裏,沒有黑色,沒有五彩繽紛,有的隻是一眼望不盡的潔白,讓人忍不住開始懷疑麵前的這一片潔白究竟是整個世界,還是隻是顧梓霜看到的一張平麵?
顧梓霜幾次三番的伸出手來,想要在自己的麵前揮舞試探自己是不是還能看見,但是每當她竭盡全力的想要把手抬起來的時候,顧梓霜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並不受控製,就算是簡單的抬起一隻手,他竟然都已經做不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
記憶混亂視線模糊就已經足夠可怕了,難道現在自己還要半身不遂了嗎?顧梓霜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不好的預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自己就連話都無法清晰的說出來,這樣又怎麼能指證喬詩雅了呢?
喬詩雅先放在一邊暫且不提,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又要怎麼辦?
自己這麼一個情緒不穩定,視線模糊記憶錯亂而且還半身不遂的母親肯定會讓他感覺很丟人吧,沒準過一段時間之後,就連白亦辰都不想再要自己了。
一想到今後自己都隻能像一個植物人一樣躺在病床上,生活甚至都不能自理,顧梓霜甚至忍不住想要流下幾滴淚水,這樣的人生對她來說簡直是太殘酷了。
不行,絕對不可以。
自己分明有一個所有人都羨慕的優秀的男人,還有一個未曾出世的可愛的孩子,怎麼就能這麼輕易的就半身不遂了呢?
一旦想到這兩個時常讓自己感到自豪的人,顧梓霜就更加堅信了這個信念,那就是絕對不能半身不遂!
在確定了這個信念之後,顧梓霜才將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彙集在一起,然後用盡洪荒之力一般全部傳到自己的腳上,最終狠狠的蹬了一腳。
原本顧梓霜以為,剛才自己就連抬手都那麼費勁,現在如果能蹬腳的話,就說明自己還是有好轉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