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霍厲揚眉。
沒有搭理白夜的話,隻是突然就笑了起來,我跟他相識多年,隻有我懂得他這笑容又多冷。
雖然我如今有一個有權有勢的父親撐腰 。
但他畢竟是老了,如今人又不在不夜城,鞭長莫及,眼下這種情形,我還真的是未必能夠被白夜給帶走。
“白總!還是那句話,今天你敢帶走我夫人,你可以試試……”
赤裸裸的威脅。
霍厲這句話的話音剛落,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人就已經把一個酒瓶子放在了白夜的腦袋之上懸著。
他在沒有接手霍家之前是混幫派的,手上的手下不管是哪一個 挑出來都是打手之中的龍鳳,若是強硬地跟霍厲這樣鬥,還真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白總還沒有想好?”
霍厲冷了聲。
隻見得他又打了一個響指。
“嘭”地一聲,周圍的賓客都被這場景嚇到,也不敢再看,隻是四散開來,開始奔逃。
而那酒瓶真的是穩穩當當地砸在了白夜的頭上。
血混著酒的液體流了下來,滴在了我的手上麵,我抬頭看著白夜,他仍舊是那樣緊緊地抱著我,耳邊是夢露的低吼,“霍厲,你還有沒有王法了,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夜場鬧事,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夜場是吃素的!”
她惱怒不過 ,便要動手,卻被匆匆趕過來的小天和大飛給攔住了。
“夢露姐,冷靜……”
我整個人呆在了那裏,嘴唇動了動,嗓子一下子變幹,然後眼淚吧嗒吧嗒地就往下落。
“你怎麼樣,有事沒有?”
我心疼地看著他,對於自己的事情,我從來最怕的就是別人替我受過。
然而,還沒有等他回答我。
我整個人已經被霍厲拉扯了過去,一把攬在了懷裏麵。
“我的夫人,你心疼他的同時還不如心疼心疼你自己!”他冷笑,摸著我血已經凝固的後腦說,“看看,你這個樣子,才真是讓人心疼……”
他這麼說著,眼底卻沒有一絲的表情。
我看著霍厲,還是很多年以前我愛極了的那張臉,可是此時此刻,在我的眼裏麵卻更加像是一個魔鬼。
一個撒旦。
“你給我滾!霍厲,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我把桌子上麵的酒瓶都砸到了地上,跌跌撞撞地往後麵退,對他哭喊著。
他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疲憊的眉心。
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根煙,抽了一口。
淡淡的煙霧從他嘴裏麵吐了出來。
煙蒂變長,他輕輕地彈了彈,然後冷笑著喃喃道,“不想見我?那你就不想見吧,可現在你想跟尼的白總在一起,我偏不讓你如願……”
酒吧的燈光下。
他的表情淡漠。
對著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然後就有兩個人直接衝了上來,扭住了我的胳膊。
“三少奶奶,得罪了!”
……
我做夢也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我的煩惱會來自於我想要逃離霍厲,卻怎麼也逃脫不掉,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手在鉗製著我,怎麼也逃脫不掉。
那兩個手下給我灌了一杯有安眠藥的水。
我就直接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的格外的漫長,同時也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我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鳥兒,縮在了一個籠子裏,成為一個金絲雀。拿著籠子的男人是把我從小養到大的男人,他對我說,你是我一手成就的,要毀掉也隻有我能夠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