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聽了公裁的解釋,想了想,心裏麵雖然認可,但嘴麵上依然不饒:“這是生死鬥,生者贏,死者輸,沒其他道理可講。”
公裁笑道:“說得對,你是贏者。”
上校冷笑道:“你的話自相矛盾。”
公裁不溫不火:“沒毛病,你個人是贏了,但你代表的海棠門卻隻能算輸,決鬥本身隻追求輸贏,在我做出裁決的那一刻起決鬥便已結束,之後的打鬥屬於私鬥。”
“好一個仲裁得當,被你這麼一判,我個人贏了又有什麼意義?”
“有,你我都有。”
“嘿,你當然有,我活下來你才能得到官方的賞金,但我有什麼?”
公裁笑道:“你能活下來本身就是有意義的。”
“哈哈,就這樣我還能活?”上校舉起銬著的雙手嘲諷道。
“當然,隻要我不把你交出去,你還有活的機會。”
“你想拿我當籌碼來敲海棠門的贖金?你想玩兩頭吃的把戲?”
“你錯了,我是在幫你,就像剛才幫你贏了生死鬥一樣。”
“像你這種人,一切隻為自己的利益,怎麼會幫人?簡直是笑話。”
“你又錯了,會掙錢的都靠幫字掙錢,靠坑字掙錢走不遠。”
“你這還不算坑?”
“當然不算,因為我的主顧要的是你們兩個的人頭,隻要死的,不要活的。”
上校聽了這話,很吃了一驚;“是什麼人對我和田擒虎都這麼仇恨?”
“殺人不一定要有仇有恨。”
“沒錯,世上殺人的理由簡直和殺人的方法一樣多,但同時想殺互相敵對兩人的理由卻不多。”
“你別費勁盤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後來的事很簡單,海棠門向公裁交了一筆錢把上校贖了出來,然後讓上校北上去執行一項暗殺任務來抵債。
秦天聽到這裏,問道:“你後來有沒有回到那個山崖下去找田擒虎的遺體?”
上校搖搖頭,道:“沒有,我此次行動日程很緊,沒那個時間。”
“他喊那一聲報仇是不是針對你的?”
上校道:“不是,他是要我去查清當年那樁案子的全部真相,替他女友報仇。”
“難道他女友不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但我和我兄弟以及田擒虎和他女友都是受害者,都落了圈套。”
“此話怎講?”
“他女友是文職人員,按理說不可能去國際洗錢組織中當臥底,這裏麵的蹊蹺田擒虎應該比我清楚,而我能得到賭船有他們臥底的情報也是有人故意走的風。”
“有人知道你報仇心切便故意安排一個局讓你如願得償?”
“可能不僅僅如此,我甚至覺得這是個一石多鳥的計策,總之這麼一來,我和田擒虎的梁子便結下了,二虎相爭必有死傷,這可能正是那幕後做局者想要的結果。”
“照你這麼說,向公裁買你倆人頭的人很可能就是這個做局者。”
“確有可能,他見田擒虎和我有過私會,有和解的跡象,所以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