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月第一次開口說話,竟然成了我的催命符!
毛骨悚然,嚇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嚇尿了
那笑聲太可怕,還有那陰氣森森的聲音,尖利刺耳,令我在18歲的這個除夕夜記憶深刻。
我再看李星月,她又變回了平日冷清的模樣,像是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甚至以為剛才的是幻聽。
回屋吃餃子,我換了新衣服,外麵卻飄起了雪花,院子裏的狼狗瘋狂的跑著,似乎想要找到藏身之所,我看了一眼李星月,她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我眉心直跳,預感到風雨欲來。
“瑞雪兆豐年,明天我們能有一個好收成,星月丫頭也能多幾身新衣服。”父親看著窗外的雪景,摸了摸李星月的頭,夾起了盤子裏最後一個餃子。
電視上播放著無聊的春晚,我無所事事的趴在窗棱上看雪景,這一瞥卻嚇得我不敢動彈。
門口站著一個模糊的黑影,穿著黑色的中山裝,周身籠罩著一層霧氣,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他僵硬的挪動著大腿,一步步朝著我走來,我像是被他勾住了魂魄,不能動彈。
“轟隆——”
一道慘白的閃電伴著雷聲的悶響劃破長空,刺痛雙眼也照亮了整個院落,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窗外,看清了一切。
那人全身腐爛,已經分辨不出樣貌,大冬天卻赤裸著上身,手裏攥著的是我家的狼狗,狼狗似乎還活著,可是身上已經血肉模糊,被生生的剝去了整張狗皮,苟延殘喘。黑影似乎發現了我,眼睛與我對視的瞬間,麵目猙獰,露出了腐爛的牙齦。
“啊——”
我大叫一聲,顫抖的舉起了手指著窗外說道:“有人不不是人”
我語無倫次,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看到的一切,我爸湊過來往外麵一看,一巴掌打在我後腦勺,憤憤的說道:“臭小子,大過年的哪你爸尋開心?你看看外麵有個屁!”
看著我爸,我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氣回頭再看,白雪皚皚的窗外隻有北風呼嘯,我朝著狗窩看去,狼狗吃得正歡。
“不可能,我看見了,真的!”
全家人都不再理我,任由我在炕上自言自語,我爸端著盤子去盛餃子,我看著我媽認真的說:
“一個人穿著中山裝,他手裏還”
我媽一把捂住我的嘴,嚴厲的說道:“不許胡說,死人才穿中山裝,大過年的你”
話還沒說完就聽外屋“啪嚓”一聲,盤子碎裂,我媽急忙衝了出去,站在門口看著我爸卻不敢上前。
“王八羔子,老子白養活你這麼大,我的棺材都被別人破壞了,我成了孤魂野鬼,你到是喝的痛快,讓你喝個夠!”
我爸快的像離線的箭,力氣更是大的驚人,一把推開我媽,抄起桌上的酒瓶朝著自己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黏膩的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可是我爸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眼神裏充滿了憤怒,而且聲音都變了,變得蒼老而嘶啞。
我爸渾身抖成了篩糠,拉著我跪在了我奶奶麵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才說道:
“媽,這是您孫子,叫星河。”看著我急忙說道:“星河,叫奶奶,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