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跟常偉一人拿著一個囊向著沐河跑了過來。
“來的正好!”沐河說著,一手抓著一個蟲囊,然後將內力傳入其中。
隨著沐河的內力傳入,兩個蟲囊都鼓了起來,仿佛是被吹起來的氣球一樣。
在兩個蟲囊都鼓起來之後,沐河將這兩個蟲囊向著那些僵屍丟了過去。
而有了之前的經驗,三哥他們也都知道沐河可以讓這兩個蟲囊之中的液體,混合成為腐蝕性極強的毒液,所以在見到這兩個蟲囊之後,三哥急忙大喊一聲:“都散開!”
“想得美!”沐河冷笑一聲,在丟出兩個銀針的同時,飛起一腳踢起了一個沙蟲的屍體。
之前踢出了四個沙蟲屍體的沐河,已經可以掌握被踢出去的沙蟲的飛行軌跡了。
這一次沙蟲的屍體並非是直接撞向那僵屍,而是旋轉著,如同回旋鏢一般的飛向那些僵屍的,沙蟲的屍體圍繞在那些僵屍的四周,將除了三個以外的那些僵屍全部都撞到了兩個毒囊的下麵,同時,他們頭上的兩個蟲囊炸開。
其中的的液體同時灑落下來,化作腐蝕液,將那些僵屍全部淋了一個從頭到腳。
唯一躲開的三哥此時睚眥欲裂,手持一柄鋼叉,咆哮著向著沐河衝了過來。
僵屍大部隊都被打敗了,剩下的這個三哥沐河根本就沒有放到眼裏。
他一把抓起一個沙蟲的屍體,對著三哥說道:“你們,早就應該死了。”
說著,沐河猛的一按那沙蟲的肚子,然後手向上一劃,腐蝕性的毒液,從那已經死了的沙蟲口中噴了出來,向著三哥射去。
沐河精通醫術,也知道這些沙蟲的構造,因此明白如何能讓死掉的沙蟲噴出毒液來,就如同那些養蛇的人,知道如何從蛇牙之中提取蛇毒一樣。
三哥沒有想到,沐河漿染可以讓死掉的沙蟲噴毒,躲閃不及之下,直接被那沙蟲的毒液從頭澆到腳上。
隻見他的身體,就如同是蠟燭一般的漸漸融化,最後變成一地的膿水。
沐河拖著那個沙蟲,向著那些沒有徹底死掉,隻是失去了行動力的僵屍們走去:“今天,就讓我代表你們的先祖來葬送你們吧。”
沐河說著,將那沙蟲屍體當成了槍一般,不斷的將一個又一個的僵屍給擊殺。
“叔叔,不要殺我,我隻是一個小孩子。”一個小孩模樣的僵屍一臉恐懼的看著沐河說道,如果不明真相的人,恐怕絕對會心軟放過對方的吧。
不過沐河卻不會,沐河知道,這裏最小的僵屍也有著幾百歲的年紀了,根本就不是懵懂無知的天真孩童。
這裏的每一個僵屍,都是一些披著人皮的嗜血怪物!
沒有憐憫,也沒有猶豫,沐河將這個小僵屍也給擊殺了。
沐河最後走到的,是族老的麵前,鑄鼎族的族老此時就隻剩下了半個身子,看到沐河向著自己走來,他的臉上既沒有恐懼,也沒有憤怒,沒有示弱求饒,也沒有呲牙怒吼。
他的臉色十分的平靜。
“你不害怕?”沐河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個僵屍問出了這個問題。
“一開始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一些的憤怒,後來當你殺掉一個個同族的時候,我感到了恐懼,而再往後,我卻感到了一陣的瓶頸。”族老歎了一口氣說道,“人所追求的永恒啊,那是不可觸碰的禁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心性都扭曲了,最一開始來到這戈壁灘的目的,就是為了遠離人類,避免自己因為身體的痛楚而去食人,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連你這個種族的朋友也要吃了呢?”
沐河沉默了片刻說道:“即便你這麼說,我也不會留下你的。”
“請殺死我吧。”族老說道,“經過漫長的歲月,我已經厭惡了這種生活了。我們與你們不同啊,你們有現在,有未來,而我們的時間卻永遠隻定格在過去,定格在那不生不死的時刻。”
“那,安息吧。”沐河說著按了一下沙蟲,從沙蟲的口中噴出毒液,將族老的身體給腐蝕。
“終於要結束了,對了,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在我房間下麵的密室之中,有著一個沒有開封過的煉丹爐,那是我這一生最後一次鑄造出的煉丹爐了,也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就當成是送給你的東西吧。”族老的聲音隨著他身體完全被腐蝕一空而停止。
沐河歎了一口氣,如果當初沒有服用那不死藥,這些鑄鼎族的族人應該還是如同當年一般的豪爽,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