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話已經反反複複說了N多次,聽得沐河老繭都要生出來了。“你敢不敢在娘氣點?”
“我娘嗎?老子那裏娘了,老子是貨真價實的大老爺們,你小子才是娘炮。”張吉誌最火的就是被人說娘了,他生氣的衝著沐河一頓吼。
吱!一陣刹車聲響徹在大馬路上,幸好現在他們走的是一條巷子,身後並沒有尾隨的車輛,不然就是一場連續追尾的車禍。
“下車!”沐河不客氣的衝著張吉誌說道。
“不要!”張吉誌緊緊抓著扶手拒絕道。“寧願在車裏坐著被撞死,也不要站在馬路上被罵死!”
沐河盯著張吉誌半響發出笑聲。
“哦,你笑了, 所以你不能趕我下車。”張吉誌莫名的盯著沐河的笑臉說道。
“下車!”
一陣喇叭從後麵響起,沐河的大奔堵住了車道。
“我不會下去的,有本事你跟我在這裏耗著啊,大不了我們兩個改道去警局唄,反正我是個無賴不怕的!”張吉誌還真的跟沐河耍起裏無賴,一副看你怎麼辦的樣子,瞪著沐河。
“算你狠!”沐河撂下狠話,一腳踩下油門直接把車飆了出去。
啊!張吉誌像個女人一樣尖叫起來,他兩指腳死死抵在擋板上,整個人都像是要離開地心了一樣飄蕩在副駕駛坐上,驚駭的瞪著沐河,雙唇被他的車速嚇得發白。
沐河看都不看身邊的人,他兩眼鎖定前方,盡可能的把車開到極限,最後以180°的旋轉聽在了一家餐館前,慢慢把車倒入一個車位裏。
張吉誌第一時間打開了門,扶著牆壁哇哇的嘔吐起來。沐河鎖了門直接走進餐館對麵的茶樓裏。
茶樓的門頭很複古,兩邊的立柱已經拖了皮,上麵還依稀落著文豪的筆墨,想來這是整個門頭留下的最後一點點老物,但就這麼一點點也是價值不菲,隻是可惜了,沒有人會來收兩個木頭。
張吉誌抹了把嘴,緊跟著沐河走進茶樓。
進入大門是一個四方形的大院子,三麵是階梯狀的茶樓,中間為主樓,偌大的茶樓中卻沒有什麼人煙!
來找了嗎?
沐河與張吉誌站在進門的茶樓中,這裏是個穿堂門,從正門進來就可以看到院子裏麵對立的主樓。
“沒人?”張吉誌大大咧咧的說道。
“兩位,喝茶?”不知什麼時候,兩人身後出現了個店小二,他客客氣氣的下腰問道。
沐河應了聲,就往裏走。
店小二嗬嗬一笑, 出手擋住了沐河的去路。“兩位不好意思,今個這裏已經被包場,不迎客。”
沐河又應了聲,他上下打量著這個店小二,卑躬屈膝卻不亢不卑,言語之中恭恭敬敬卻拒人千裏之外,看似眼高但又讓你不覺得自己被人輕視,可謂是江湖人中的兩麵,不知道這家茶樓的老板會是個什麼角色。
“我知道!”沐河淺淺的一笑。
店小二一聽微微呼出一口氣,撤回右手,客氣的送上一張帖子。“多想客人體諒,這是小店的賠禮,希望您們手下,我送兩位出去。”
沐河瞄了眼帖子,右手輕輕擋開。“我沒有打算離開。”
張吉誌雙手抱身站在邊上,從角色上的扮演,他是沐河的保鏢,自然在這個場合是沒有說話的權力,隻好安安靜靜的站在邊上,虎視眈眈的注視店小二,仿佛隻要他一出手,他就立馬上前把他當沙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