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頭上不是還有張橙卡嗎?何必充當我保鏢。”沐河聽到身後輕輕踩腳的聲音,調侃的說道。
張吉誌心裏也是有著後悔的,但不能說是自己忘了這回事平白惹來沐河的嘲諷,隻好硬裝無所謂的說道:“大人物怎麼可以沒有一兩個保鏢,不過就是罰站而已,比起我們鑽山縫要好很多了。”
沐河挑了下眉,也就隨了張吉誌。
說話間,兩邊的茶樓都已經坐滿了客人,戲台上已經開演,唱的不知道是哪裏的曲子咿咿呀呀的攪著腦袋發疼。
位於茶樓中間的舞台上擺起了話筒桌子,原本隱藏起來的夥計一下子都冒了出來,裏裏外外的忙碌著。
沐河從圓桌後坐到了前麵的太師椅裏,他拿著畫冊微微擋住了自己的臉,像兩邊望去,在他的左側包間已經落座了幾女人,中間還包圍著一個月六十多歲的老頭,看著他一臉得意的樣子,就是腎虛的貨色,早晚要精斷人亡。在過去一個包間裏坐著一對夫妻,看起來十分的恩愛,不過從男人時不時瞥向隔壁包間的女人眼神來看,也不是個好貨色。
靠右邊的包間還沒有人入座,不知道來的人會是誰,沐河有些好奇。
戲台上已經開始演著打戲,引來了兩邊茶樓的一陣叫好,茶樓中間的舞台上,已經有兩位美女上台舉著牌子繞場一圈,瞅著那一身的旗袍小短裙,那點點布料是裹不住上圍,遮不住小內內,一同修長的白腿在眾人的眼下招搖過市,華麗的忽略了美女手上的白板。
沐河留意到隔壁的房間傳來動靜,伸出頭去觀望了幾眼,不過觀望台上的簾子一直垂著,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景,倒是在過去一家觀望台上,坐著一個貴婦。
“金多寶也來了!”張吉誌在沐河身後說道,沐河也看到了坐在主樓二層中 金家父子。
以金家的身份也隻能坐在下麵中,沐河更加好奇給他邀請卡的老頭身份來。
噹噹噹!
鑼鼓聲敲響,主持人走上了舞台,在一陣寒暄之後,拍賣會正是開始!
每一件物件的加價不利於五萬,第一件拿出來的物件是一隻鼻煙壺,從大屏幕上可以看到鼻煙壺上的花紋,製作工藝十分精致。
沐河興趣缺缺的躺在太師椅內,搖著畫冊,幾分鍾的交易下,這隻來源於唐朝盛世時期的鼻煙壺已經賣到了七十多萬,而位於主樓的三層,盡然沒有一家出價。
第二件第三件寶物來源於春秋時期的史冊,張吉誌悄悄的瞄了一眼說道:“我的乖乖,這個都能拿出來賣,他們就不怕被砍頭嗎?”
史冊這東西可大可小,可以算是稀罕物了,竹簽上記載的可能會是當時的秘密或野史,有關一朝的新榮盛世。
沐河冷哼一聲,他白了張吉誌一眼說道:“沒文化就不要說話,小心丟人。”
張吉誌眼角抽搐了下,不服氣的說道:“我怎麼丟人了,這玩意本來就是拿得到賣不出的,像這樣的拍賣會,你覺得會沒有幾個便衣在,史冊呐,那可是國寶級的玩意,我說砍頭還是輕的。”
“贗品而已,你那麼緊張幹嗎?”沐河覺得有必要跟張吉誌普及下,免得到時候在外人麵前替他丟人現眼。“拍賣行裏十有八九都是高仿精仿,喜歡藏寶的人,靠的就是眼睛很豐富的閱曆,像你這樣的上去就是被人宰的料!”
此時兩卷史冊已經賣到了一百五十萬,還在激烈的競爭中,不過買家都十分小心,出價都很保守。
“怎麼可能?那要是買回去發現是假的怎麼辦?”張吉誌瞪大著雙眸瞅著屏幕上不斷展現出來的史冊,無論他怎麼看都看不出哪裏有問題。
空氣中彌漫這激烈的緊張氣氛,都抵不過張吉誌的驚詫,他的大聲頓時引來了兩邊人的注意,尤其是沐河左側的幾個女人,她們掩著嘴角偷瞄著沐河與張吉誌,隨後在老頭的耳邊說了幾句,老頭也露出了頭看向沐河,衝著他點點頭。
“你認識這個老頭?”張吉誌瞅著老頭麵善的笑容好奇的問道。
“不認識!”
兩卷史冊以三百五十萬落入了對麵副樓的一個中年男子手裏,他臉上洋溢著得意,沐河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發出歎息聲。
這時身後傳來了敲門上,張吉誌望了沐河一眼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的功夫帶著夥計走了進來。
“什麼事?”沐河裝模作樣的問道。
“沐小爺,霍老太請您過去。”夥計恭敬的低著頭。
沐河皺起眉頭,他微微擺擺手。夥計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起來。
“還不出去?”張吉誌氣勢洶洶的推了夥計一把。“我們爺不想見任何人。”
夥計猶豫了下,還想在遊說下,但看到張吉誌已經步步逼近自己,隻好退了出去。
“霍老太?霍家人嗎?”張吉誌在門口站了會,確定外麵沒有人後,才輕聲的問著沐河。
花都市隻有一個霍家,但不代表隻有一個姓霍的人,沐河不好說,望著始終沒有掀起簾子的右側包間,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