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在幫李欣喬收拾東西。
而蘇傾年坐在那裏什麼都不做也不太好,所以我率先對他說:“你去將車開到樓下,我們等會就下來。”
他這麼矜貴的人,幫我後媽的閨女收拾東西,我想著心裏就不舒服。
他不適合做這些事。
可是蘇傾年卻搖搖頭,眸子裏含著輕許笑意,需要我爸親自搬的大件物品!
他都親自抬胳膊上手。
從我爸手上接過來,轉放在門外,等搬家公司過來抬走。
做事的神情很認真。
他的這個動作讓我心底暖暖的,蘇傾年他是在為我表現,在顧全我爸。
有稍許灰塵落在他身上,我看見出聲提醒他說:“脫掉大衣吧,等會弄髒了。”
他聽了勾著唇角,伸手脫下黑色的大衣,放在我的懷裏。
我連忙跑到自己的房裏放起來。
蘇傾年做什麼事都是從容不迫的,明明是在幹活,卻一點都不顯得狼狽。
李欣喬可能看到我和蘇傾年這一互動,在我去房間裏幫她收拾被褥的時候,她跟進來笑話我說:“你看看你剛才那個蠢樣子,那個殷勤勁兒,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你是倒貼的,哦不對,了解的人也知道你是倒貼的。”
“別胡說八道。”她嘴損,但我從來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我故意裝作生氣的甩掉手上的被子說:“自己過來收拾。”
李欣喬白了我一眼,自己收拾被褥,裝進黑色的行李袋裏。
“老顧,這年輕人不錯,是你家親戚啊?我怎麼從沒有見到過?”
外麵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幾步從李欣喬的房間出去,眼睛看著她不說話。
搬家公司還沒有來,抱著花斑狗的大媽卻來串門了。
我心底有些厭惡她。
她看見家裏突然多了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眼睛發光的問著我爸。
老顧有些靦腆的搓著手,抖了抖上麵的灰塵,說:“這是我家大丫頭的丈夫,今天過來幫欣欣搬家。”
“大丫頭的丈夫?”花斑狗大媽順了順自己懷裏狗腦袋上的雜毛。
視線又看了眼剛從房間裏出來的我,又看了眼蘇傾年,立馬笑著說:“不錯不錯,郎才女貌,顧希真有福氣,你也真有福氣。”
最後一句話是對我爸說的。
可是我心底明白,上次李欣喬在小區裏造謠說我出軌,她可能還有些半信半疑,那麼這次直接證明了她的疑惑。
而且我上次明明給她甩臉色了,她怎麼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花斑狗大媽戰鬥力太強!
小鋼琴家後媽接上她的話說:“是挺好的,希希有福氣。”
她們互相聊了幾句,我不想搭話,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我躺在這張床上,雖然很少回來住,但是老顧將這整理的很幹淨。
棉被上還散發著一股陽光的味道。
應該剛拿出去曬過不久。
外麵傳來交談的聲音,應該是搬家公司來了,這時候我的房門被打開。
我望過去,蘇傾年正進來,他坐在我床邊,問:“這是你的房間?”
他腦袋上有蜘蛛網,還有一些白色的灰塵,他自己可能沒注意到。
我點頭,起身拉著他進我的浴室,用藍色的毛巾擦拭著他的發頂。
用水洗了一遍毛巾,我伸手擦拭著他的側臉,很堅硬俊郎的一張臉。
擦著擦著我就想歪了。
蘇傾年突然伸手將我擁入自己的懷裏,我雙手順勢抱上他的腰,誇獎道:“蘇先生今天真的很棒!幫我報仇,又主動幫我爸爸搬東西,在鄰居阿姨麵前還幫我掙回了臉麵,她們肯定羨慕我。”
她們會在背後議論我壞話,這個沒事,但是她們肯定也會羨慕我。
因為我這個名義上的丈夫,他太優秀,優秀的讓所有人都會羨慕我。
覺得是我踩了狗屎運。
他在這個城市出現的莫名其妙,在我生活裏也出現的莫名其妙。
但事事卻都在維護我。
在我最崩潰的日子裏,給了我支柱和希望,還有溫暖。
“我說過,我很好。”他接的很自然,他明白自己的優勢。
我腦袋在他胸口上蹭了蹭,他抬手大掌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腦袋,隨即鬆開我說:“衣服上很髒,幫我清理一下。”
蘇傾年脫下白色的毛衣,他這個人很高,肩也寬,衣服可以攏下兩個我。
我從他手上接過來,在半空中抖了一下,然後用毛巾拍打著。
視線裏,他的肌膚呈現著極致的誘惑,他的身材真的很棒。
應該有經常鍛煉。
不像趙郅,肚子上隻有一塊。
清理幹淨,我將毛衣還給他,他很利索的穿上,突然抱著我抵在牆上。
我一驚,連忙阻止他說:“這是在家裏,外麵的門沒有關,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