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麼凶,你看不看病!不看病從醫院大門裏出去!”
他聽我這樣講,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說了這麼一句點燃我脾氣的話。
我黑著臉使勁的拍著他的桌子,語氣特別不好道:“我他媽在警局的時候見過比你還叼的犯人,你耍什麼威風?”
他這時仔細才看向我穿的衣服,他可能不太認識。
視線又落在我衣服上的徽章上麵,不過兩秒他連忙起身說:“走吧,檢查。”
看吧,看吧,人就是這樣犯賤。
你給他好臉色,他不接受,你比他凶,他就識趣的噤聲了。
這腦部片子檢查過程很慢,前前後後差不多經曆了二十分鍾。
我將片子拿到主任醫生的辦公室,進去連忙放到他辦公桌上。
他見我麵色著急,慈祥的笑著說:“別著急,慢慢來。”
他拿著片子看了差不多五分鍾左右,對我解釋說:“你的腦部沒有受到什麼損害,也沒有做過任何的手術。”
“這意思是?”
“這樣的話在醫學上失憶有兩種籠統的解釋,第一是自我精神催眠。”
“還有一種呢?”
“一種是心理醫生接受病人的邀請,對病人進行催眠,封閉記憶。”
醫生的話像一顆炸彈,我突然想起宋之琛今天中午說的話。
他說他有個朋友是心理醫生,他說他可以帶我去看看,他說可以問我想知道的問題,他說不會探測我的秘密。
宋之琛是早知道還是不經意的?
應該是不經意的吧,他說過不知道我失憶的原因,而且心理催眠這種是很普通的事,隻是我沒想起來。
“這種書上都有記載,很普遍的事,你如若想知道答案,可以去曾經熟悉的地方,或者和熟悉的人接觸,更或者去找心理醫生,這些都是方法。”
這個醫生,給了指引。
和熟悉的人接觸,蘇傾年宋之琛這兩人已經在我生活裏出現。
曾經的地方?
我好像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那個出租房一點印象也沒有。
而且那個老大爺我也一點印象也沒有。
找心理醫生這是唯一的法子。
隻要有法子就行,我對醫生感激的說:“謝謝你,至少沒有死路。”
“不用,祝你早日恢複記憶。”
我從辦公室裏出來,本來想直接離開。
但想起老顧在這個醫院,我連忙去他所在的樓層病房。
在病房外,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推開門進去。
我沒想到那樣鬧過以後,李欣喬居然還在這裏,她怎麼有臉來的?
小鋼琴家後媽可能沒想到我今天會過來,表情略有些錯愕,連忙問我說:“小希今天不上班嗎?”
現在時間已經是上班時間了,難怪她會這樣問,我搖搖頭說:“今下午檢察院沒什麼事,我過來看一看。”
我沒有理會李欣喬,直接走到老顧身邊坐下問:“腿恢複怎麼樣?還需要多久才能出院?”
老顧見我來笑的很歡喜說:“恢複的很好,隻是傾年交了半個月的住院費,你雪姨讓我在醫院裏多住幾天,說不要浪費女婿的一片心意。”
“哼,隻會用別人的錢。”
李欣喬現在說話更加無所忌憚。
我拍拍老顧的肩膀,神色的不好的看著她問:“你今天過來做什麼?”
“我姥姥姥爺說,我媽手上還有幾十萬存款,他們讓我過來轉到自己的賬戶裏,免得給你們用了。”
姥姥姥爺就是小鋼琴家後媽的親爸親媽。
我知道他們一家人討厭我和老顧兩個拖油瓶,但沒想到他們會指使自己的孫女來這麼對自己的母親。
其實我真的不算一個拖油瓶,小鋼琴家後媽和老顧結婚的時候,我已經獨立生活,有了自己的一份穩定工作。
雖然後來的這麼多年,我的工資全都在趙郅的母親那裏,但她每個月也會給我和趙致兩三千塊錢做生活費。
所以我基本上沒有怎麼花小鋼琴家後媽的錢。
即使有時候困難,她救濟我和趙郅我都是有還過的。
而且老顧每天給他們兩母女一日三餐伺候的好好的,衣服也是洗的幹淨的。
就單請保姆一個月也要花很多錢。
再說小鋼琴家後媽給的那十萬塊按揭的房子,我和趙郅也出了三萬,現在被李欣喬拿過去,我都沒有計較。
但是這麼多年積累下來,旁人看在眼裏的就是老顧吃軟飯。
說到底都是覺得我和老顧占了便宜。
我黑著臉道:“我和我爸不會再用你媽的錢。”
李欣喬不屑的挑了挑眉,說道:“這個誰說的定?錢又不在我們這裏,而是在我媽那裏,她怎麼不可能給你們用?再說我爸說過,他和我媽當初離婚的時候有過簽約,以後兩人無論結婚有沒有孩子,這財產以後都是屬於我這個獨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