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伽成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但隨即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他從一開始就不讚成我和蘇傾年在一起。
而現在不光在一起了,孩子也接到一起生活了,所以他不高興吧。
但是四表哥這有沒有點鹹吃蘿卜淡操心?
蘇傾年的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四表哥真是好樣的,從一開始就當足了婆婆的角色。
“四表哥,你每次和我見麵說話都是這麼帶刺的,我做了什麼錯事嗎?”
見我這樣直接,四表哥神情愣了愣,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了然問:“顧希,你已經知道了吧。”
我下意識將手揣在大衣兜裏麵去,故作鎮定的問:“我知道了什麼?”
“知道季洛了吧?我不相信你和蘇傾年在一起一個多月,完完全全沒有聽過季洛這個女人?”
呼,原來是這件事。
我以為他要說,你已經知道錦雲是你的孩子了吧。
畢竟四表哥一直知道我是誰,也肯定知道我失憶了,他從開始到現在也沒有戳破我,或者告訴我真相。
他和蘇傾年一樣,選擇了隱瞞。
從開始到現在,也隻有從宋之琛的口中,我才知道自己丟過一段記憶。
而且我是沒有在蘇傾年的口中聽過季洛這個名字的。
別說季洛,任何女人的名字都沒有。
我是從宋之琛和蘇錦雲口中知道的,而我對她也有一定的認知。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問:“錦雲說過他和季洛阿姨是朋友,怎麼了?”
“有些事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四表哥神情微微有些無奈。
他的確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起,也不知道該怎麼阻止我和蘇傾年。
更不知道怎麼才能說服蘇傾年和我離婚。
“我知道季洛是蘇傾年的未婚妻,但是現在,蘇傾年在法律上,是我名正言順的丈夫,是我合法的丈夫。”
我想我的語氣有些堅定,有些倔強,四表哥聽了神色瞬間不好。
蘇家的人沒有一個是笨的,他明白我話裏的意思——蘇傾年現在是我的,即使是季洛也和他毫無關係。
“還是這麼伶牙俐齒。”
還是這麼伶牙俐齒說的是以前嗎?以前那一年多的時間。
“四表哥,我就想不通,為什麼你偏偏要插手蘇傾年的家事?”
我們兩個人說話聲音一直都小,害怕被車裏的蘇錦雲聽見。
“你不知道嗎?想阻止我的不是你,而是傾年的母親,整個蘇家。”
他這話說的特別正經,讓我心底微微一揪,整個蘇家都不想?
“四表哥你別唬我了,我不相信蘇傾年的母親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事。”
如果真的反對,她會提早出現的,不會容忍蘇傾年到現在。
似乎聽出我話裏的意思,四表哥勾了勾唇,笑的有些莫名道:“一個結過婚的女人而已,她會放在心上?”
四表哥看我臉色瞬間蒼白,勾唇的弧度更大了,他說:“真的遇上事的時候,你就會明白蘇家的手段了,顧希你好自為之,我先離開了。”
蘇伽成這個四表哥就是壞人,總是在人心情愉悅的時候丟下一顆啞炮。
不告訴我蘇家到底會怎麼做,但是絕對也會讓我心裏不好受。
他打開車門,將裏麵熟睡的蘇錦雲給我抱了出來塞在我懷裏。
開車離去之前,還叮囑說:“顧希,好好對待這個孩子,不然你會後悔。”
我的孩子,我自己會好好對待,用不著他一個外人來說。
我沒有理會他,抱著蘇錦雲就回檢察院。
在電梯裏的時候蘇錦雲突然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看見我倒沒有一點驚訝。
蘇錦雲伸手揉了揉眼睛,一張小臉高興的說:“剛剛蘇傾年同學讓蘇伽成送我到阿姨這裏來,沒想到我太困了。”
我笑了笑,伸手揉揉他腦袋上的軟發,輕聲細語的問:“睡好了嗎?”
“嗯,阿姨放我下來。”
我聽他的話將他放在地上,視線看著他,他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
黑色小皮衣深色牛仔褂,脖子上圍著寬鬆的紅色圍巾,穿著黑色的半筒靴子。
這是一個很帥氣的小男孩。
而這孩子從小的穿衣水平都這麼高,長大後恐怕和蘇傾年品味一樣挑剔。
蘇傾年在穿衣方麵挺挑剔的,也注重自己形象。
我低頭問他道:“吃過早飯了嗎?”
蘇錦雲搖搖頭說:“還沒有,今早起來後就過來了。”
小模樣有點可憐,我笑了笑說:“等會讓阿姨的手下給你買早餐。”
“我想喝牛奶。”
這個事是可以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蘇錦雲說:“以後喝奶的話,可以少用奶瓶,能戒就戒,你現在正在長牙齒,經常拿奶瓶磨牙的話,對牙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