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對顧喬的評價很高。
他剛說完這句話,我的手機震動就在衣兜裏響了起來。
震動了好幾次,有幾條短信。
我取出來看了眼號碼備注,微微一愣,她還沒有離開嗎?
現在這個點還沒有上飛機嗎?
我用手指在屏幕上解鎖,隨即滑開短信,是季洛發了三條過來。
很長的三條短信。
季洛第一條說:“顧希,我離開中國了,我有種我不會再回來的預感。過去的恩怨我要對你說一聲抱歉,但是我還要說一句抱歉的話就是我依舊會恨你,因為我愛的之琛愛的是你。”
季洛第二條說:“顧希,蘇傾年很愛你,當年是我在他心底一步一步的種下了你們之間的隔閡和互不信任,其實他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即使誤會再深,他也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也沒有想過會報複你。”
季洛第三條說:“顧希,之琛早已經得病了,他的父親沒有活過四十歲,現在他的父親隻是他的繼父,我想他可能從來沒有告訴過你這事,因為他不想讓你擔心,你看他對你一直都那麼好,好到讓我吃醋。但是我沒辦法不擔心,我愛他,愛到深入骨髓。”
我猜到沒錯,宋之琛的身體就是有問題,季洛知道恐怕就是了解宋家父親的情況或者宋之琛告訴過她。
但是宋之琛那樣的性格會對旁的人說起嗎?!
還有宋之琛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他的父親是繼父,我以為
還有什麼叫宋之琛的父親沒有活過四十歲?這是什麼意思?!
在我還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季洛又發了一條短信說:“顧希,如果我這次找不到之琛,也就表明這輩子你再也見不到他了,你欠他很多。”
這句話猶如驚雷,季洛她說這話就是想讓我膈應的,對,就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我就相信了。
我握著手機的五指越來越緊,阮景可能見我不對勁,喊我道:“顧總,你怎麼了?”
我茫然看著他問:“我怎麼了?”
“臉色很蒼白,看起來很害怕。”
是的,我很害怕。
我連忙將宋之琛的郵箱發給了季洛,我希望她能找到宋之琛。
雖然她以前算計了我那麼多次,但是在宋之琛的問題上,她比誰都謹慎,比誰都害怕,擔憂。
她這次說的話,我信。
到了公司後,我給宋之琛發郵件,他很快的回複我道:“什麼事?”
我鬆了一口氣,說:“沒事。”
宋之琛關心我問:“怎麼?”
我想了想,編輯郵件發過去道:“之琛,新年後,我要帶著錦雲旅行,我會來美國找你玩。”
“好,到時候帶你們去玩。”
他答應的很幹脆,但是我心裏就是突突的,就是不穩妥。
我將我和他所有的郵件來往都重看了一次,我終於發現一個問題。
他聊天好像和以前不一樣,現在從來沒有主動的提及別的話題。
甚至還找借口說自己有事。
很快的結束話題。
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但是現在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我看著他最後這一條郵件,我想了許久在鍵盤上打了許多字又刪除,刪除了又寫很多。
最後發送過去的是:“之琛,季洛說你生病了,你還好嗎?”
我沒有再收到他的郵件,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又給他發了一條郵件。
他還是沒有回音。
我盯著電腦發呆,直到中午等到蘇傾年給我打電話過來。
我接起來問:“在樓下嗎?”
“嗯,下來。”
我關上電腦,坐電梯下去,蘇傾年的車子停在公司不遠處的道上。
我在保安八卦的視線下,不好意思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偏頭看著蘇傾年,他正發動車子,側臉直直的對著我。
線條輪廓恰到好處,我本來想問問他關於宋之琛的病情。
因為他對宋之琛很熟悉,曾經的幾人是朋友,他肯定了解這些。
季洛知道的,他從來不會少知道。
可是我發現,我不能問。
蘇傾年最敏感的話題就是宋之琛,問他等於給自己找事做,觸黴頭。
蘇傾年可能見我情緒不高,他微微偏過頭問我道:“在想什麼?”
想什麼?我很擔心宋之琛。
季洛的話已經像顆地雷埋在了我心底,讓我時刻擔心緊張著。
我搖搖頭,轉移話題問:“中午我們吃什麼?你過來難道公司不忙嗎?”
蘇傾年不在意道:“公司有什麼可忙的?陪你吃飯最重要。”
我:“”
他說甜言蜜語是常態,特別是裹在床上的時候,特別會說情話。
而且他的小心思是願和你穿情侶裝或者情侶鞋的,。
蘇傾年是個很浪漫的男人,即使他從來不送我鮮花玫瑰。
而此刻我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因為他辛辛苦苦經營的蘇家,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