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酒頗有些漫無目的的開著車,連續開了三天後,她終於有些疲憊。
今天晚上就能到達瑞士。
瑞士在下雪,桑酒酒的gps停在這裏了一天,也就是說宋之琛就在這附近。
這裏是個不大的城市,但是也不小,想要找到宋之琛,首先要找到他的車。
桑酒酒就是怕一點,他又賣了車。
因為停在這一天,讓她心裏有些恐慌。
桑酒酒終於在一學校附近找到他的車子,看到熟悉的事物,她忽而笑出了聲。
桑酒酒搜索了地圖,查了附近的位置,她發現離這裏的不遠處有一家醫院。
她想起宋之琛曾經說過的話。
我有精神病,我身體不好。
她連忙拿著宋之琛的黑色大衣穿上下車,到了那家醫院詢問宋之琛的信息。
可是對方不透露。
桑酒酒害怕,用英語著急道:“他是我丈夫,他生病了就悄悄的離開我,我很著急,我心裏很擔心他,我也很愛他,求求你們告訴我,就告訴我他在不在這裏?”
醫生見她這樣擔憂,忍不住安慰道:“你丈夫他沒事,就是在接受治療。”
醫生給了自己最大的幫助,她不能再為難他透露出他的具體位置。
桑酒酒一間一間的病房尋找,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接近頂層的病房裏找到。
高級的vip,單人套房。
他也是一個會享受的人啊。
隻是現在他處於睡眠的狀態。
她不去問醫生他的狀況怎麼樣,因為對她來說都不存在,他在就好。
桑酒酒伸手摸著他的臉頰,他的臉輪廓很好呢,她理了理他額前的頭發。
奶奶灰的顏色不見了,現在他染回了黑色,這樣的他少了分魅惑,多了分英俊。
但無論如何,都是好看的。
桑酒酒握住他的手心,放在自己臉頰下麵,近日疲憊她很快的睡過去。
宋之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到晚上的時間了,窗外的天都暗了下來。
他本來偏頭是望著窗外的,道感覺細節的手被壓住,已經發麻,他連忙收回視線。
待看清是誰的時候,他神情一瞬間的恍惚,沒想到她居然會跟來。
宋之琛不去想她用了什麼法子找到他,但是他必須要用一個法子趕她走。
他垂眼看見她眼袋下的烏青,從那邊過來,她應該連續開了幾天的車。
宋之琛忽而之間有些心疼這個小丫頭,她何必要和他死磕到底?
他明明和她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和她之間是不會有可能的。
宋之琛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伸手輕輕的摸著她頭頂的軟發。
這是他第一次的主動嚐試碰她。
讓他的心尖都疼了起來。
因為他心動了。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不需要溫暖和被嗬護的人,其實他也是渴望身邊有人陪的。
不是顧希,也不是季洛,此刻就是她。
她忽而偏了一個頭,宋之琛連忙收回自己的手,不到十分鍾她就要醒了。
桑酒酒睜開眼睛,看見宋之琛目光冷漠的看著她,這個她習以為常。
她略有些難過的低頭道:“宋之琛先生,你怎麼能丟下我?”
“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嗓音冷漠如初。
“宋之琛先生,這次你別丟下我好嗎?”
桑酒酒有些小心翼翼的說著這話。
“桑酒酒,你這樣會造成我的困擾,我對你沒有一絲的多餘感情。”宋之琛頓了頓,嗓音略有些低啞的說:“我們認識不過一周而已,這一周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
“宋之琛先生”
“如若你不走,我讓醫生趕你走。”宋之琛收回視線,偏過頭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她握在手心裏的,他連忙使勁抽回來。
手心一空,桑酒酒垂著頭沒有說話,而宋之琛也不出聲理會她。
過了十多分鍾,桑酒酒站起身,聲音略有些低道:“那我先離開了,你保重。”
關門聲響起,宋之琛忽而望過去,病房裏已經沒有她的身影和氣息。
他如若記得不錯,她身上穿的衣服正好是他的,宋之琛起身,到窗邊站著。
下麵很快出現她的身影,她伸手脫了身上的衣服塞進車裏,然後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皮衣,就徒步向著遠處的黑暗裏走去。
遠處有一個外國人,看見她一個人連忙熱情的湊上來,桑酒酒低聲和他說了兩句。
就離開視線裏了。
她果然還是一個愛玩的孩子。
瑞士還在下雪,宋之琛的心也隨著這雪漸漸地冷了下來,他沒法走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