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兒聽了這一番話,一時之間啞口無言,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再看江岑華,自身的心跳聲幾乎讓她以為心髒要跳出體內。
“伯母,您這說的就言重了啊。”她硬起頭皮,訕訕地說“我隻不過是一時迷了心竅,中了那個調酒師的計算,我的心裏,一直都隻有慕祁然一個人。”
江岑華聽了她這些話,冷哼了一聲,這個女人心裏盤算著什麼,她能不知道?她又怎會猜不透?一個被人拋棄的貨色,現在還想“迷途知返”?
光想著就可笑。
“我言重?穆小姐,你可別在這裏裝可憐給我看,怎麼的?被人扔了現在又想回頭?世間上有那麼多的好事嗎?你一個女孩子,連點羞恥心都沒有嗎?”江岑華把耳邊的發綹別到耳後,一臉冰冷的看著穆雪兒說。
穆雪兒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江岑華一句句的炮語連珠,讓她不知如何才是好,她隻能支支吾吾的站在那裏,連一個字都不敢說。
江岑華見她這副模樣,心中更氣,居高臨下的說著:“怎的?被我說的這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了?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你今天理直氣壯地跟我說那些胡話,你自己就不覺得害臊?”
句句咄咄逼人,逼的穆雪兒一句話也不敢說出來,隻有唯唯諾諾的站在江岑華邊上,她被人這麼說,心中自是過意不去,可今天,她要是不能再把這門婚事追回來,她連家門,都不知能不能進得去。
她心裏自然是有苦,可有苦又能如何?今天走到這一步,都是她自己的自作自受。
“伯母,我知道錯了,您教育的是,我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是千不該萬不該,可您,能不能不要取消婚約?”穆雪兒努力從嘴邊擠出一絲笑容,近乎哀求的向江岑華說。
江岑華看著穆雪兒一副卑微的樣子,心中更是瞧不起她,當然,也還有滿滿的失望,以前,她總覺得這個女孩子與眾不同,很有靈氣,可現在呢?她整出來這一出,在她眼裏,她對她早就已經改觀了。
看來,是她看錯了人。
江岑華按耐住自己的煩躁,一把揮了揮手,說:“你覺得我們還有談下去的必要嗎,穆小姐,我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今天,我能讓你進慕家,是給你個麵子,可以後,你就算是跪在我麵前,也別想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話語一字一句敲打著穆雪兒的心,她就算是再死皮不要臉,再不知好歹,也明白了江岑華的意思,她今天,這一趟注定是白來了。
能有什麼辦法呢?她隻能灰溜溜的離開了慕家。
江岑華看見穆雪兒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又心生可悲,這個女人,腦子裏的思想太過複雜可又太過簡單。
總以為自己會被別人遷就,可其實呢?人人都有脾氣。
江岑華歎了口氣,起身走到了臥室,按了按略微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便躺到床上歇息去了。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可白淼卻又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