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墨沉煜用手掐著她的脖子,厲聲逼問。
於子言脖子被緊緊扼住,喉嚨一陣火燒火燎的痛,她用力咳了幾聲緩解疼痛後,才勉強直起腰說:“我心裏的想法怎麼樣,在你看來並不重要,何必多此一問!”
墨沉煜扼住她的脖子狠狠向後一甩,於子言像斷線的風箏被甩了出去,重重砸在牆上,後背傳來一陣陣刀剜似的疼痛,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身體微微發抖。
“顏子瑜!我警告過你不要傷害她!我欠她的已經太多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允許別人傷害她!”
墨沉煜幾乎是怒吼著說完這句話的。
他的愧疚與無奈,情感與道義的矛盾都是他痛苦的源泉。
而於子言剛才的挑釁舉動,無疑是讓這矛盾加劇了。
於子言單薄的身體靠在冰冷的牆上,她勉強貼著牆緩緩站起來,嗓子發出止不住的咳嗽聲。
眼淚被嗆得從眼角流出,她捂著自己剛才被掐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不允許傷害她,所以你就選擇傷害我?”
她臉色蒼白,透著難以言說的虛弱,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在你簽下協議那一刻,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傷害她,無論任何名義,任何方式,任何借口!”
墨沉煜看著於子言,他的眼眸冰冷得沒有一絲人氣,每說一句話仿佛都在蹦著冰碴子。
“看來,你好像很了解我的小心思。”
於子言諷刺一笑,忍著身上的劇痛一步步向墨沉煜逼近。
“你以為我就是那種貪圖你的錢財權利,不擇手段想上位的女人是不是?”
“你是不是以為剛才那些話是在故意刺激她?”
“你是不是以為我就是那種心機深沉,陰暗狠毒的女人?”
於子言看著他緊緊抿著的唇,突然仰天笑了起來,她笑得很大聲,就連嗆到了氣管引起咳嗽時還在笑。
她的笑不是開懷大笑的那種笑,而是透著無可奈何,又萬分悲涼的笑。
墨沉煜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冷冷鄙夷道:“難道不是嗎?”
於子言停下了狂笑,看著墨沉煜的眼眸裏盛滿了失望與絕望。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那種惡毒的女人!怎麼樣?你滿意了嗎?”
墨沉煜狠狠推開站在自己麵前的於子言,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都看一眼都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顏子瑜,你太讓我失望了!”
墨沉煜周圍繚繞著恐怖的低壓氣息,深邃的眉眼,仿佛凝結著厚厚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