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三分之二的人都已經散去,按照司徒的命令行事,另三分之一留下來給司徒撐個門麵。
當然,那三分之二的人走的時候也把魏振風他們給帶走了。
“有道是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不知朋友可否賞臉與司徒暢飲一番?”
司徒這邊的人都在心裏唾棄自家老大。
“嘖嘖,老大這逼裝的,還真不是蓋的,文鄒鄒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確實,有那麼點文藝範兒。”
司徒這邊先聲奪人,倒是讓海盜們都愣住了。
還真有刻意引狼入室的人啊?不予回應,徑自在兩艘船之間搭了塊木板,二十幾個人簇擁著一個長相清秀的人,高傲地走到司徒麵前。
“去,給貴客搬把椅子來。”
似是不介意對方傲慢無禮的態度,司徒若無其事地吩咐手下做事,完全是一副好客好脾氣的樣子。
“你們是尋寶回來的?”海盜們簇擁著的人群中心的人,鼻孔朝天地看著司徒。
“是,怎麼了嗎?”
咬咬牙,司徒露出一個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得,忍著,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就讓他們再囂張一會兒!
“交出寶藏!”二十幾個海盜默契十足地異口同聲道。
“可是我們並沒有得到寶藏啊。”司徒攤手,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
寶藏?寶藏個毛啊!他們家強悍的老大奔波了那麼久就得到一張破爛的羊皮紙,和一些不稀奇的玩意,那些玩意他們雪幽閣多得是!
真正的寶藏卻連個影都沒有見到!再說了,就算他們得到了寶藏,那也是他們老大的勞動成果,誰敢搶奪,直接踹下海喂魚去!
“誰信啊!少廢話!交出寶藏就饒你們一命!”
司徒暗自翻了個白眼。
這什麼破台詞?!還有,他們的命,是他說要就要的?問過他們了嗎?問過他了嗎?問過他們家老大了嗎?沒問過啊?沒問過你還敢要!?真是不自量力!
“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得到寶藏啊。那個破樹林裏什麼都沒有,害的兄弟們白忙那麼久,還損失了那麼多人。”
司徒雙腿交疊,單手支著腦袋,優雅而慵懶。
圍在他身邊的一幹手下或倚或站,但姿態都十分隨意,仔細看,便能看出那隊形形成的完美防禦和這群人眼底的戲謔和不屑。
有道是,會叫的狗不咬人,眼前的也就是一群跳梁小醜,不足為懼。
二十多個海盜一聽,頓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明明那人就說有寶藏的,而且還很確定這艘船上一定有,怎麼他們卻說沒有呢?而且看起來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啊。
這要他們怎麼辦?像平時那樣直接搶?可是那人說過……
“要不,叫你們老大來跟我談談?”看著他們那糾結樣,司徒愜意地呷一口酒。
現在的海盜都是這麼禮貌的嗎?他們是在顧忌什麼?
“什麼?我就是老大!”
“是嗎?”沒有錯過對方眼中閃現而過的恐慌,所以對於對方佯裝的憤怒,司徒絲毫不介意。
莫非被看出來了?不能啊。
他們在海上橫行這麼久,一直都是他作為老大出麵的啊,怎麼會有人知道他不是老大呢?莫非他們中有內鬼?
視線從自己帶來的二十多個人身上掃過,有些猶疑不定。
用眼神向一個手下示意,然後那個手下就跑回海盜船上。
司徒也不急,一口一口地喝著手中的佳釀。
哎呦喂,老大對他們就是好啊,給他們提供的酒水永遠都是雪幽閣裏最好的。
沒有人知道,雪幽閣旗下酒莊內賣的,多是雪幽閣釀出的酒的中下品,而中上品都是留給雪幽閣內部自己人喝的。
“就是你想跟我談?”突然,一道清亮嗓音傳來。
司徒喝酒的動作一頓。
海盜頭子竟然是個女人?!嗬嗬,真是意外啊。
不過也沒什麼值得驚奇的,他們這群堪比強盜的頭子,還不一樣是個女人。
“沒想到這海盜王還是個美人啊。”司徒揮揮手,剛才去搬椅子的人總算是把椅子搬上來了。
“姑娘坐。”
金靈挑眉。從這個男人的語氣裏,她沒有聽出一絲一毫的輕視和不敬,仿佛她這個女人成為海盜王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但無疑,這個男人的舉動還是贏得了她的一點好感。
“閣下似乎並不驚訝我是個女子?”對於這點,金靈還是好奇的,畢竟之前被嘲諷的多了,突然有一個另類,她還真是不太適應。
“倒是有些意外。”司徒坦言。
“僅僅是意外而已?”
“當然。”
“那麼閣下想跟我談點什麼?”
“啊,其實也沒什麼。”司徒一副懶散的樣子。
“就是你的手下跳到我的船上跟我要寶藏,可是我這船上除了一群臭男人,什麼都沒有啊,何來寶藏啊。”
司徒人長得不醜,放在現代,也是活脫脫的一高富帥。
但他的帥氣的外表又不同於冷絕他們幾個人俊秀,常年的海上生活讓司徒的身形更加魁梧一點,很有男人味。
此時他嘴角微翹,眼角微挑,絕對有勾魂的資本。
“閣下既然平安從那個島上回來了,說你們什麼也沒帶回來,恐怕換誰都不會相信的吧。”
不去動送到手邊的酒,金靈端坐在椅子上,單手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
“啊,那是因為一上岸,看到那個陰森森的林子,我們就回來了,當然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