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軒內,兄弟五人人和諧地坐在一起用餐。
“逸蕭啊,快給二哥講講,你們這一路上都遇到了些什麼?怎麼會去了那麼久?”
他不指望皇甫羽會搭理他,自然也不會指望皇甫景溪那個悶葫蘆會說什麼。
可他也無法忍受飯桌上死寂的氣氛,皇甫洵幹脆拉著話嘮的皇甫逸蕭說話,把皇甫羽、皇甫景溪撇到一邊去了,一旁的皇甫睿好奇地聽著。
“哎呀,二哥,你可不知道啊,這一路上,可謂凶險萬分啊……”
皇甫逸蕭嘰裏呱啦,講故事一般將他們一年多的經曆挑挑揀揀地跟皇甫洵和皇甫睿說了。
“照九弟這麼說,這個雪尊還真是厲害啊。不過在碼頭的時候,怎麼沒見著呢?”
女人,強悍的女人,還是個強悍的美女,他很感興趣。
他玩過那麼多女人,雖然長相上各有千秋,可性格卻都是差不太多的,都是些柔弱的花瓶,這種強悍潑辣的女人,他還真是沒玩過。
要是能馴服這種女人,壓在身下看著她嬌羞的樣子,一定爽翻了。
聽到“雪尊”二字從皇甫洵嘴裏說出來,皇甫羽抬眼,在看到皇甫洵一臉猥瑣時,眼中閃過殺意,僅僅隻是一瞬間的事,便被很好的隱藏。
很好,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肖想他的小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哼,早晚收拾了這個狗東西!
敏銳地捕捉到皇甫羽一瞬間的殺意,皇甫逸蕭和皇甫景溪都縮縮脖子,在心裏默默地為皇甫洵祈禱。
這個混蛋,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腦袋裏在想什麼肮髒的東西。敢肖想八嫂?十條命都不夠他死的!
這一年多,他們可是親眼看見他八哥是怎麼寵八嫂的,八嫂就是八哥的逆鱗,觸之必死!
“哦,雪尊這個人行蹤飄忽,性格乖張。同行一年多,我們也隻算點頭之交。她的行蹤,捉摸不定啊。”
八嫂,原諒小弟我胡說八道吧!小弟也是為了您著想啊!您老就多擔待點兒吧!
“那倒是可惜了。”皇甫洵非常遺憾,心裏隻想著那點事,忽略了皇甫羽的殺氣,和皇甫逸蕭、皇甫景溪同情的表情。
一旁不出聲的皇甫睿都是縱觀全局,把各人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也不明白三人為什麼是那樣的神色,倒也沒多問。
“要是再有機會,九弟可要幫二哥引薦引薦啊。”
“一定一定。”八哥,您別再瞪我了!小弟我好怕的啊!
“哎,你們三個回來就好啊。”皇甫洵突然一臉憂心。
“父皇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朝堂上那麼多事情,還有五國虎視眈眈,大哥和我,還有你三哥都力不從心啊。”
“你們三個回來就好,以後要多幫父皇分擔點啊,以你們三個的能力,我北國無憂啊。”
皇甫羽、皇甫逸蕭和皇甫景溪兄弟三人對視一眼。
這話,是客套?是暗示?還是另有玄機?
“二哥說的什麼話,小弟我哪有五位哥哥的才學啊,也就能混個逍遙王爺當當,朝堂上的那些事啊,小弟可想不明白,傷神費腦,做不來啊。”
皇甫景溪搖搖頭,突然出聲道,一副“你別打擾我清淨日子”的樣子。
逗得皇甫洵哈哈大笑,至於這笑中有幾分笑意,就不得而知了。
“八弟、九弟和十四弟今日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啟程回北國。”
酒足飯飽,皇甫洵拍拍皇甫景溪的肩膀,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皇甫睿,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什麼話!
“八哥,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皇甫羽的房間裏,皇甫逸蕭皺著眉,看著一臉冰冷的皇甫羽。
唉,要是八嫂在這裏就好了,那他就不用對著八哥這張冰塊臉了,唉,真是冷啊。
皇甫羽沒有回話,他也在思考皇甫洵說過的話,奈何離開了一年,信息不夠啊。
“秦雨,北國這一年來的信息。”
“是。”秦雨領命,去鬼穀在西蒼國的分部取信息。
唉,他們家王爺真是強大,能在兼備朝廷事務的情況下,吩咐他去建立鬼穀這個情報、暗殺組織。
現在鬼穀在六國各個城市都有分部,在各國皇室中都有眼線,尤其是在北國境內。
所以,即便王爺離開了北國,也不代表王爺不會知道北國的一切。
“王爺。”
正在閱讀秦雨帶回來的消息的皇甫羽,聽到蕭旭的聲音抬起了頭,就看到窗欞上站著一隻驕傲的黑灸鷹,皇甫羽眼睛一亮。
“滾過來。”
皇甫羽冷冷地看著那隻在窗欞上散步就是不進屋的黑鷹。
連趴在皇甫羽腳邊的雪虎都抬起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隻臭屁的小鳥。
黑灸鷹本來走得雄糾糾氣昂昂的,可是一不小心觸碰到那淩厲的眼神,立刻就蔫了。
立馬撲棱著翅膀落在皇甫羽麵前的書桌上,撇過頭去不看皇甫羽,傲慢地抬起一隻腳。
不理會黑灸鷹類似於挑釁的動作,皇甫羽動手摘下那厚厚的紙卷,吩咐蕭旭去給黑灸鷹準備點吃的。
打開紙卷,上麵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北國皇宮內的消息,比他剛才看的不知道詳細了多少!
皇甫羽挑眉,他還是小看了雪幽閣的實力,看來雪幽閣在皇宮裏的暗樁不少啊,而且大多都身居要職,不然也拿不到這麼詳細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