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哪來的這種衣服?雪白雪白的,看上一眼都晃得眼睛疼。
而且渾身上下都長,帽子大得能蓋住整張臉,袖子長,衣擺也長,穿在身上拖拖拉拉的。
不過按照營長的說法,找到一麵白色的牆往牆根一靠,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有個人站在那兒。
營長讓他們四營的人都穿上這種衣服,不知道從哪裏扒拉出十幾個地道,兄弟們順著地道直接進入了雪族內部,就開始四處亂竄,到處搗亂。
按照營長的要求充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讓對方好好活動活動。怪不得營長說著活別的營幹不了呢。
整個北國的軍隊裏,也隻有他們四營的人每天的訓練項目與眾不同。不是上竄就是下跳,天天背著鉛塊活動,鉛塊一卸下去,整個人就跟個猴子一樣。
即便是不會修煉輕功的人,那速度,那反應,那彈跳力,誰都別想抓住他們。
“她竟然親自來了。”眯起眼睛看著上躥下跳白花花的人,煥皺了皺眉,閉上眼休息一下。
她是怎麼做出這麼白的衣服的?晃得人眼睛疼,估計盯著看的時間久點就得被晃瞎了。
“誰?”朱雀一時間沒分出煥說的到底是他還是她。
“甜甜,她竟然親自帶人來了。”那個人的安危,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嗯?”朱雀挑眉。
那個女人倒是夠膽,明知道是龍潭虎穴還敢闖?不過,他心裏怎麼就每次一想到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有種親切的感覺,很想向她靠近呢?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連他對現在的主人煥都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嗬嗬,我們走。”握緊了雙拳,煥的目光最後掃視一圈,轉身,毅然離開。
另一邊,楊雲正帶著人四處搗亂,喬雪帶著冷煞和一千殺手,將三個長老的所在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三位可知道叛國是什麼罪嗎?”喬雪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
不論在什麼地方,hei天使總能給喬雪找到舒適的椅子坐。
“你是誰?”看著那一千身穿白衣、眼露凶光的士兵,三位長老嚇得腿都軟了,卻強撐著場麵。
“麟、王、妃!”喬雪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就是這三個人,都怪這三個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做,非要發動什麼叛亂,還非要覬覦她公公的那個破皇位,害得他們家羽千裏迢迢趕過來,現在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了,她要怎麼處置他們好呢?
“麟……”四長老雙腿一抖,癱在地上。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白發麟王妃?那個比麟王更加狠辣的女人?
“不知王妃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大長老總算見過些市麵,勉強還能和二長老相互攙扶著站著。
“石秋雨在哪兒?”她還要去找羽,可沒有時間能跟他們浪費。
“石秋雨?不知道王妃找賤內何事?”
石秋雨是二長老外出時偶遇的,一時色迷心竅,就帶回了族裏,成了親。之後的叛亂,也是因為石秋雨的慫恿。
“你是想保她的命,還是你自己的命?”喬雪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二長老。
“這個……來人,去把夫人帶來。”
眼珠子一轉,二長老就知道,一定是認識他之前,石秋雨惹了什麼事了。
現在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哪有還有那個餘力去保石秋雨的命啊。
“夫君,你找我什麼事?”
喬雪一聽石秋雨的聲音,渾身上下抖了三抖。這才多長時間不見?怎麼這聲音甜得這麼讓人驚悚了?
讓人聽了第一回,絕對不想聽第二回。這二長老的品位還真是特殊啊。
“跪下,你個賤人!”二長老的餘光瞄向喬雪,狠狠心,照著石秋雨的膝窩踹了一腳,“噗通”一聲悶響,石秋雨就跪倒在了石板地上。
“夫君。”石秋雨的膝蓋瞬間就疼得要命了,一雙眼睛紅紅的,委屈地看向二長老。
“說,你這個賤人在外麵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怎麼讓麟王妃都找到這裏來了?”
麟王妃?石秋雨一驚,下意識轉頭,就對上了喬雪笑盈盈的雙眼。
“好久不見,石姑娘可還記得本王妃?”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你化成灰我都記得!”
見到那張她做夢都想撕爛了的臉,石秋雨的麵目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你的頭發怎麼了?哈哈,是老天開了眼吧!”
老天開眼?她的頭發跟老天有什麼關係?嗤笑一聲,喬雪看向二長老。
“這個女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