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簫惡狠狠的磨了磨牙,這廝慣會跟她作對!
二人在堤壩上口舌半晌,那幫子官員脖子也隱隱有當場折斷的趨勢,一個個皆眼巴巴的瞅著他們。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顧簫從越戰越敗,越敗越戰的精神中開始奔潰。
在又一次被顏子安嗆得一口老血悶在胸口時,她的臉色猛的沉了下來,許是覺得臭著一張臉不足以說明她王爺心情差,便又伸手狠狠的扯了一把領口。
眼睛瞪大,呼吸急促,頗有些要一口吞了丞相的架勢。
眼看著現場氣氛冷的嚇人,順子作為多年深受某王爺蹂躪的貼身小廝,十分有眼色的不知從哪順來一杯茶,笑眯眯的遞到她跟前。
顧簫本爐火燒的正旺,瞧見順子手裏的一杯香茶,想也不想便搶過來一口悶下。
待一杯茶水下肚,沒澆了那火氣,反倒越發上頭了些。
原先,她還以為顏子安是想在來荊州半道上設伏要了她小命,如今看來,想活活氣死她的可能性些許更大些!
什麼勞什子的賑災救民!
她憤憤的瞪了他一眼,當場便打道回府。
“王爺,王爺,你做什麼去?”
“本王要睡覺!”
待到了客棧,顧簫嘭的一聲關上房門,正好要進門的順子頓時鼻頭一熱,兩道明晃晃的鼻血就這麼流了下來。
王爺,你忒狠了!
某王爺打了個噴嚏,咒罵一聲,隨後抬手擦了擦鼻子,接著腦袋一歪癱在床榻上,便攏著軟乎乎的棉被睡過去了。
夢裏,顏子安哭的慘兮兮的向她求饒,她一鞭子抽下去,委實爽哉!
......
她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暗沉沉的了。
“順子,順子!順子!!”
顧簫喊得一聲比一聲大,順子聽到聲音冒著一腦門子汗急匆匆的進了屋子。
“你在做什麼呢,本王叫你半天。”
“王爺,外頭的人在說,今兒晚上會有流星雨,我好奇,便聽了聽。”
正在打哈欠的顧簫頓時來精神了。
“此言當真?”
“當真!當著!”順子點頭如搗蒜。
山頂,顧簫看著烏壓壓一片,絲毫不見星星的天,恨不得回客棧把順子拖出來揍一頓。
正欲打道回府,誰知腳下一滑,竟又踩進了泥坑了。
嘴裏一句髒話還沒罵出口,冷不丁就聽到身後有人說話的聲音。
乖乖,這大半夜的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在山上,莫不是見了鬼不成?
她正嚇得心肝猛顫,忽然覺得那聲音著實有幾分耳熟。
“王爺,好興致啊,大晚上選了個山頂出來瞧夜色嗎?”
話才說完,又聽得身後腳步聲重了幾分,她一回頭,正好瞧見顏子安歪著腦袋在研究她腳丫子。
“顏子安!”她大叫一聲,順勢將腳從泥坑裏拔出來,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拖泥帶水。
她看過去,那廝卻不理他,隻顧著彎腰,一個勁盯著地上猛瞧,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半晌,她正欲發作。
“王爺這腳......果然如傳說中的一般,小巧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