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藍,把人送到盧州府衙去。”
顏子安陰沉的眸子沉了又沉,像是化不開的冰霜。
顧簫微微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送官這一茬,畢竟自己當久了為民做主的上位者,冷不丁的還真想不起來這種事應該給交官府。
“爺,我這就去!”津藍搓了搓手,視線掃及一旁神色慌張的穗穗母女,剛想去抓住她們,穗穗娘尖叫一聲,緊接著便指著津藍開始破口大罵。
“你們憑什麼送我去見官!有什麼證據!”
“你還不承認了?”顧簫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著穗穗娘,隻要一想到早上差點被這黑心肝的倆母女弄死,她就想動用私刑。
“你胡說!你空口白牙的想汙蔑我!”
穗穗娘腦袋上還掛著濕噠噠的水,此刻一邊罵的起勁,一邊情緒激動的渾身扭動,顧簫站的有些近,她身上那些水滴就跟滾上了車輪一樣被瘋狂甩出來,眼看就要沾染到身上突然穗穗娘嘭的一聲飛的老遠,嘴裏含糊不清的叫罵聲更是戛然而止。
院子裏片刻的寂靜。
顧簫麵頰抖動,眼睛緊緊盯著遠處砸在牆上並且成功砸出一個人印的穗穗娘。
錢叔這牆,應該扛得住吧?
顧簫悄咪咪掃了一眼錢叔,還沒看清楚他的表情就被顏子安擋了個嚴嚴實實。
“沒事?”
顧簫立刻搖頭。
這廝方才出腳真真是利落啊!
想起來剛才顏子安飛速抬起的一腳,顧簫就替穗穗娘感到肉疼。
肉多估計也架不住這麼折騰......
愣在一旁的穗穗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麵上的驚恐逐漸浮現,接著瘋了似的朝自家娘親跑去。
“娘!娘你沒事吧!”
穗穗叫了半天沒聽見聲響,嚇得手都開始抖了。
“顏子安,她不會被你一腳踹死了吧?”
“子安,你這一腳下了多大的勁啊?”錢叔歪在棍子上瞅,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同情穗穗娘了。
接下來的畫麵看的顧簫忍不住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嘴角更是猛的一抖。
穗穗掛著眼淚喊了半天,眼看自家娘親有嗝屁的嫌棄,害怕的伸手想去把她拉下來。
結果,使勁拉了半天就是沒把她從牆上弄下來。
這......該不會卡住了吧?
幾個人正站在院子裏看熱鬧,忽然一道強勁的罡風從院門襲來。
最先察覺的是顏子安。
“你居然醒了。”
話音剛落,一道巨大的撞擊聲在小小的院子裏響起。
顧簫在危險出現的時候就被津藍拉到一旁,此刻定睛一看便有些發懵。
秦肅生,他怎麼醒了?!
“錢叔,你沒事吧?”
錢叔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會正出神的看著院子裏打鬥的二人。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我還能見到秦圖的兒子。”
秦圖?
顧簫秀眉未蹙,這個人她從前隻當是臨門掌事司主,可是後來顏子安說了才知道他竟然是他的弑父仇人。
“錢叔,你沒事吧?”
“我沒事,隻是想起了一些前塵往事罷了。”
二人在一旁說著話,不一會就見秦肅生被狠狠一掌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