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陡然拔高的音調像是破開了蒼穹的利刃,夾雜著濃濃的怒火和鋪天蓋地的戾氣。
顧簫幾乎出現了錯覺,方才那一刹那,她好像感覺到了殺意。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顧簫不可思議的捂著自己的微微紅腫的臉頰,抬眸看向眼前這個格外熟悉又格外陌生的女人。
“本宮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私逃出京壞了本宮的計劃,本宮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若是咄咄逼人得寸進尺,妄圖來威脅本宮,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皇太後疾言厲色,一雙畫著精致妝容的眸子像是淬了毒一般,看向顧簫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敵人。
顧簫怔怔的看著她,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良久,她才逐漸緩過神,神情淡漠,再也不似從前那般靈動。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說完轉身便走了。
葉長安看著顧簫出了鳳儀宮,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視線在依舊盛怒的皇太後身上略過,眼底便多了一絲疑慮出來。
這麼多年,他很少看見皇太後失控,即使有也不像今天這般。
尤其——顧簫是她的親生女兒......
“長安,你在想什麼?”
彼時,皇太後已經收斂好神態,正玉手扶鬢在整理妝容。
葉長安立刻壓下心中不解,換上一如往常的神情,上前一步將手握在女人的葇荑之上,聲音裏帶著磁性的魅惑,道:“自然是在想你啦,離開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你想沒想我?”
皇太後嬌羞一笑,正好攔住他伸向自己胸口的狼爪子,媚眼如絲的道:“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有什麼其他的非分之想,否則你葉家......”
視線有意無意飄過他的老二,那眼神仿佛要生生把它割下來一般。
葉長安渾身一凜,想起自己在半路上沒事調戲顧簫,頓時冒出一層冷汗來。
“哪敢呢。”
“最好不敢,否則本宮還要重新找一個,當真是麻煩的緊。”
葉長安扶著皇太後往寢宮內走去,回頭瞥了一眼早已無人的宮門口,心頭猛然一沉。
再說顧簫,從皇宮裏出來後就氣衝衝的回了王府,跟在身後的順子跟狗鼻子似的嗅出不尋常的味道,一路上一言不發隻是緊跟著自家主子。
待回了王府,顧簫站在門口抬頭看了一會匾額,又盯著大門口發了好一會呆,這才狠狠的哼了一聲,然後不情不願的走了進去。
“王爺,您......”
“別吵我,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嘭的一聲將門關上,顧簫一腦袋紮在軟綿的被窩裏。
“我真是沒用到家了!”
想起自己這十幾年的窩囊日子,她就忍不住仰天長歎一聲。
攝政王悄悄回京,這消息在一瞬間便傳遍了整個朝堂。
當夜,王府外就攔下了不少於十波勢力的試探,外頭血流成河,顧簫卻在裏麵蒙頭睡大覺。
等第二天一大早,顧簫從被窩裏鑽出來就已經是精神抖擻了。
她想明白了,既然無法正麵擺脫,那就采取迂回政策!
秦肅生的命她是要的!
四柱的仇也是要報的!
不過眼下秦肅生沒那麼容易找,但是葉長安卻在眼皮子底下,既然如此......
“順子,明天就要選妃了是嗎?”
順子正捧著早點,他在門口等了老半天自家王爺終於出來了,本以為會有幾天低氣壓呢,沒想到一出來就問他選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