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縫!
不顧身後罵罵咧咧的聲音,顧簫走到一處距離城門僅有百米遠的酒肆裏。
她攝政王的名頭在皇城裏還是很響亮的,見過這張臉的也不在少數,如今她處境尷尬,就連平日裏常去的館子都不敢去了。
進了酒肆,從懷裏掏出一串銅板來,霸氣的砸在桌上,砸出了足足百兩黃金的架勢。
“老板,上點小酒。”
天色還早,鋪子裏沒什麼人,顧簫一坐下老板就過來收銀子了,順手給上了一壺酒。
身上還濕淋淋的,她也沒衣裳換,隻得端起一杯杯的酒往肚子裏灌。
倒黴啊倒黴啊!
一邊歎著氣,一邊觀察著城口的崗哨,足足觀察了小半個時辰,顧簫終於放棄了。
什麼叫做密不透風,她如今倒是領略到了。
一個屁大點的城門,平日裏最多二十個人在交替巡邏,如今倒好,光是檢查出城的都有十幾個,邊上還站著站崗放哨的二十來人,根本沒有機會給她逃出去。
灌下最後一口酒,身子總算暖和了一點。
從酒肆裏走出來,剛進了一條巷子,顧簫就立刻掉頭跑了。
天殺的,葉長安怎麼會在這裏!
“想跑!”
身後傳來葉長安不屑的冷笑聲。
顧簫腳下動作就更快了,每次在逃命的時候,她就恨不得自己多長兩條腿!
“我勸你少管閑事!”
顧簫一回頭,正好看見昨夜見過的那個閣主出手攔住葉長安。
顧不得多想,她往右邊一拐,空蕩蕩的小道上隻有一頂四人抬的轎子,正一晃一晃的朝這邊過來。
見鬼,這路都被轎子堵死了。
“顧簫!站住!”
葉長安的一聲大叫嚇得顧簫腦子一白,接著一腦袋紮進了人家轎子裏。
“啊!你誰啊!出去!”
“別別別,我不是故意的!”
“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噓,你別出聲啊!”
嗯?
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顧簫眨了眨眼睛,看著麵前這個穿金戴銀的女人傻眼了。
要是她沒記錯,這不是穗穗嗎!
她不是在盧州城嗎?怎麼會在這裏還穿成這樣?
難不成那個看上她的小官升官發財做了京官了?!
可不能啊......能看上穗穗的人,腦子能好使到哪裏去......
顧簫在腦海裏天人交戰,穗穗也沒閑著,她以手指頭戳向顧簫的胸口。
顧簫:......
她這算是被一個女人給非禮了嗎?
“顧簫!是你!”
穗穗音調一下子拔的老高。
別以為女扮男裝她就看不出來了!
眼前的顧簫跟個落湯雞似的,身上衣裳濕淋淋的,跟她不起來簡直是地上的野雞。
穗穗得意的扶了扶頭上的金簪,眼睛斜視的掃了一眼神情緊張的顧簫,道:“沒想到啊,能在這裏遇到你。”
顧簫嘴角一抽,她怎麼覺得穗穗對她的敵意越來越重,她又沒有哪裏得罪她!
她哪曉得,自從在盧州被顧簫他們擺了那一道之後,穗穗和穗穗娘就記恨上他們幾個了,這回顧簫被人追著撞上了,穗穗哪能不借機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