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聲音震飛的鳥兒淩空盤旋之後,對著沐河站立的地方俯衝而來。
沐河一把拽起寧小茹就往反方向跑去,身後的鳥兒一下子就穿過兩人的身邊飛向遠處,調轉方向再次往沐河的方向直衝而來。
寧小茹尖叫了聲,沐河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鳥群在穿過時不停的用尖銳的爪子和嘴攻擊著他們。
等最後一波鳥群離開後,沐河抱起寧小茹鑽進了他最不情願進入的樹林中。如此逼真的還原,恐怕重頭戲的食人蛾也快出動了吧!
啪!寧小茹一腳踩到了什麼東西發出碎裂聲,她緊張的看著沐河,不敢低頭去看腳底。
沐河皺起眉頭,他蹲下身子從寧小茹的腳底摳出碎殼,嘴裏發出古怪的聲音。
“喂,你不要嚇我啊,這到底是什麼?”寧小茹最看不得沐河這副不死不活的表情,她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肩頭,心裏更是沒了譜。
“食人蛾的殼!”沐河聞了聞殼子,捏碎後的手感還很濕,說明這裏還有其他存活的。“媽的,給小爺搞這套,等爺爺我出去非扒了那小子的皮不可。”
沐河把手中的殼子挫骨揚灰後,往樹林深處走去。他進來了就沒有想要從原路回去,打造這裏的 人也沒想過會這麼放他回去。
三天的春祭齋等的就是他!沐河沉澱下心境後默默的想著,隻是不知道是誰願意花這麼大的手筆來做這些腦殘的事。金多寶連自己兒子也隱瞞,想來這個腦殘人物的等級不低。
拉著寧小茹一直跑到底,出現在麵前的是一個大玻璃櫃子,與整個布局的陳列形成格格不入的空間感。沐河雙手抵在玻璃櫃上,他凝視著在玻璃櫃中飛赴的褐色蟲子,它們正在飛速的消滅著一條蟒蛇。
“我的老天啊!這不是我們剛剛進入的時候看到的那條蛇嗎?怎麼會在這裏?”寧小茹瞪著隻剩下腦袋的蟒蛇叫了起來,然而在她話音還沒有落下,可憐的頭顱也成了白骨一堆。“沐,沐河。”
在露出白骨的同時,一張蒼白的臉浮現在寧小茹的眼前,她無力的拍著身邊的沐河,纏身的說道:“基,基佬!”
“我看到了!”沐河瞪著白骨下用力拍打著雙手的張吉誌,他歪著腦袋瞅著那些飛赴的食人蛾,這些玩意出現在這裏,也就意味著有人到過那個山穀。
“我們現在怎麼辦?砸破櫃子的話,我們就會死,不砸破的話,他就有可能成為那些食人蛾的宵夜。”寧小茹同情的盯著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張吉誌,半餉後,她認真的說道:“老妖怪,我想過了!我們是身負重任的人,所以沒有必要在這裏糾結,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才是做大事人的風範。”
在寧小茹一番鏗鏘有力的說服下,沐河也深表同意,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對著張吉誌深切的默哀後,兩人唰的一下跑的比兔子還快,眨眼就躲進了樹叢中。
沐河拎起寧小茹的衣領,將她拖上了一棵看起來還算是結實的大樹上。“藏在這裏!”
“喂,你要去哪裏?”寧小茹抓住了沐河的衣領問道。
“去活動下筋骨,被人這麼耍著玩太憋屈了。”沐河扭動著脖子,嘿嘿奸笑了兩聲。
從樹林中走出來的沐河,提著斧頭,直接朝著玻璃櫃砸了下去。
噹!一顆石子打中了斧子。
沐河勾起嘴角,他舉起斧子再次朝著玻璃櫃砸了下去。
噹噹!從右側飛來兩顆石子,硬生生的打飛了斧子的方向。
“司景礫,最後一次機會,再不現身,這裏的人都得陪葬。”沐河掄起斧子,高聲的叫道。
咯咯咯!一陣笑聲從高處傳來,一抹黑影飄身羅子啊了玻璃櫃上。司景礫一身黑衣勁裝的出現在了沐河麵前,他蹲在玻璃櫃上,絲毫不介意玻璃櫃中飛赴上來的食人蛾,他笑嘻嘻的瞅著沐河。才過去十分鍾,他就失去的遊戲的興趣。
“怎麼看出來的?”原本以為,沐河會衝動的去救人,但沒想到他盡然跟那個女人跑了,這讓他的第一步計劃變得沒有意義。
玻璃櫃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被人破壞,這些食人蛾一旦飛出來,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他承擔不起,那些閑得發慌的人也承擔不起。
司景礫隻是想知道沐河會用什麼方法來救人,不過他高估了沐河的道義心腸,舍棄同伴時候竟然這麼義無反顧。
“司景礫,你應該問我為什麼回來。”沐河摸摸口袋,發現走得急竟然忘記拿煙了。
司景礫衝著沐河嘿嘿一笑,從口袋裏摸出煙來點上,故意對著他呼出一口氣。“就當你良心發現好了!我不在乎你回來的原因,我精心設計出來係統,不可能會這麼容易被發現,你到底是怎麼看破的?”
“簡單,你引以為傲的這個玻璃櫃,就是你最大的漏洞了。”沐河鄙視的瞪了司景礫一眼。“任何遊戲係統都有自己的BUG,你這個不錯了,我差點就被蒙騙過去,你的心裏暗示確實令我佩服,不過這裏再逼真,也隻是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