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愣了下,還是再次出手阻止了沐河。他看不出這個比女人還妖媚的男子身份,在花都市中還未成聽過有這等名號的 人物,所以一時也不敢太過張狂,他依舊禮遇的請沐河在一邊的桌子前坐下。
來茶樓喝茶的人多少都是有點實力的,要知道這裏最低價的一兩綠茶都要賣到五六百,沒有一點點經濟基礎的人不會輕易來喝茶聽戲,就算沒有高貴的血統,至少也是個暴發戶吧,那都是茶樓的金主,不好輕易得罪。
店小二一邊為沐河斟了一杯清茶,就是這種用涮口過嘴的茶都要百來塊一兩,聞著淡悠悠的清香,沐河勾起了嘴角,眨動著勾人心魄的眼眸,兩指抵住了店小二伸來的杯子,手腕一用力,邊將他的手給壓了回去。
“客氣了,小二哥!”沐河枕在桌子上,他半眯著眼,一副慵懶的盯著店小二說道。
萬事不過三,沐河連續拒絕了兩次,令店小二的臉有些掛不住了,他隻是個下人理不應再繼續,於是,他放下茶靜立在沐河的身邊。
這時從二樓走下來一位年長者,他一路疾步抱著拳來到沐河的跟前。“怠慢,怠慢!”
沐河打量著這位年長者,頭發已經花白,麵紅齒白,印堂發亮,雙眸中冒著精光,一看就是個有底子的人物。
“怎麼辦事的?”年長者拿起茶壺一聞,頓時怒喝起身邊的店小二。“下去!”
店小二立即點頭哈腰的賠了不是的退了下去,沐河瞅著年長者微微一笑,也不接口,隻是趣味的盯著他。
“老朽沒有猜錯的話,小爺是否是‘有道’醫館的沐神醫?”年長者到也沒有拖泥帶水的說些含蓄的話而是直接道出了沐河的身份,放著精光的雙眸絲毫沒有收斂,而是帶著一股魄力伸出一雙滿是繭子的手。“老朽,茶館掌櫃,鄙人姓閆!”
沐河盯著閆掌櫃伸出來的手,故意拖延了幾秒鍾後,才輕輕握了上去。
“沐神醫,真是不好意思,今日本茶館是真的被人包下來,如果您同意,老朽給您另外安排一個位置如何?”閆掌櫃客氣的問道。這個‘有道’醫館在花都市可來頭不小,經他之手醫治了不少大人物,且不說這個沐河跟這些人有沒有來往,單單就這名頭也不好得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點小事砸了自己的牌子。
“不用特殊給我安排位置,就根據這個來安排吧!”沐河掏出之前老頭留給他的卡牌,推到閆掌櫃的跟前。手指在邀請函上敲了兩下,帶笑的眼眸瞅到閆掌櫃臉上的驚訝後,心裏略微的疑惑了下,隨後明知故問的問道:“會不會太為難掌櫃了?”
“啊,不,不!”閆掌櫃雙手接著名片,恭敬的誠意一下子就變了味。“沐小爺,請跟我來!”
閆掌櫃親自引領著沐河穿過右邊的茶樓,來到主樓三樓的一間雅致的包間中。“沐小爺請稍作,隨後給您送上畫冊。”
閆掌櫃是倒退著離開了包間,輕輕帶上門呼出一口氣,他疑惑的回頭瞥了房間一眼,衝衝走下樓,從左邊進入了一間房,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在電話中他低低的說了幾句後,便撂了電話。
沐河坐在圓桌前打量著包間。小包間越有十二平方,布置的極為雅情,麵對著圓桌的是一把雕花的紅木太師椅,坐在上麵可以直接從觀望台上看到對麵二樓的戲台,四周的景致也是攬收在眼底,卻不會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麵目。如此巧妙絕佳的位置,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坐的。
“張吉誌,你說給我們這個邀請函的老頭,到底是什麼人物?”沐河喝著上等的龍井,茶水入口有點味苦,進喉瑩潤泛起的清甜深入肺腑,一股清香從唇齒見溢開!“好茶!”
張吉誌站在沐河的身後,這差別待遇是不是也太明顯了。“我倒是覺得這個老頭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茶樓,你不覺得這裏連個鳥人都沒有,全都躲在了暗處監視,看著也不像是個好地方。”
沐河嗬嗬笑起來,張吉誌的話不好聽,不過確實事實!整座茶樓看起來是空檔,但那些隱藏在每個樓層裏的人都逃不過他的雙眸。打開畫冊,裏麵都是些拍賣的物件,總共也就十二樣,幾乎跨越了整個曆史。
沐河放下畫冊,卻不經意的撇到了畫冊下方的一排網址和舉辦方的名頭,上麵清晰的印著‘跨界’藝術館,‘跨界’是紅葉集團下的一家以藝術會展公司,雖然以藝術繪畫為主行業,同時兼營藏寶鑒寶的識別,說通俗點就是一家拍賣公司,隻是把公司名字起得高大上而已。
“既來之則安之!看看再說!”沐河枕著腦袋,半眯起雙眸,看起來像是睡著了般!
張吉誌衝著沐河皺皺鼻子,他雙手抱著黝黑的長發型盒子,恭敬的站在沐河的身後。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沒有沐河的吩咐,伺候的人一直守在門外。陣陣嘈雜上從下麵傳來,整個院子一下子亮堂起來,四周所有的樓層都被點上了燈,將整個茶樓映照的如同白晝,戲台上也開始擺上了鑼鼓。
張吉誌看了眼腕表,時間剛剛好在七點三十分,沐河睡了半個小時,他站的腿都快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