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智障詢問了事情的原委,又看了看麵色紅潤卻躺在床上雙眉緊鎖著呻nbp;吟的老尤,心裏明白這是遇到了一位極品葛朗台。於是伸出手掐著尤莊主的手腕,裝模作樣的號了一陣脈搏,智障憂心忡忡的說道“莊主,你這病啊……nbp;哎”
任誰看了智障的表情都會覺得尤莊主估計是夠嗆了。在旁邊緊張的尤夫人停了智障的話,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倒在了丫鬟身上。尤莊主的那位“千斤”小姐,也立馬掩麵抽泣起來。
“啊?”尤莊主聽了這話,立即驚呆了。尤莊主原本原本沒什麼大事,隻是丟了錢財,自己心裏難過,所以才每日裏唉聲歎氣,躺在床上不想起來,隻覺得心口陣陣發悶隱痛。不想聽這和尚的意思,自己怕是真的命不久矣。想到這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莊主不必難過,貧僧有一個辦法,可以減輕莊主的病情。”智障嚇唬完這一家子,又給了他們一顆救命稻草。
“敢問大師,是什麼辦法?”事關自己的生死,尤莊主立馬抓住智障的手,急切的問道。
“這個等會再說,請問莊主,是不是家裏每次花錢莊主都會覺得心中痛楚?還請莊主告以實情。”智障問道。
“額……nbp;確實是這樣。”尤莊主猶豫了一下,老實的回答。
“那是不是花費的數目越多,疼痛的越厲害?”智障繼續問道。
尤莊主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這就對了,”智障點頭說道“其實莊主的心早就有問題,受不得驚嚇,但這不是主要病症。貧僧猜測,莊主每天都會接觸很多銀錢,而且會相處很長時間。”
“銀錢雖好,卻是重金屬,與水銀一樣,對人的身體有害,接觸時間長了,侵入身體之中就會造成中毒,特別是銅,會破壞人的心脈,不但讓人的心疼,而且死後還會發出一種惡臭,所謂銅臭就是這麼來的。”智障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麼說來,我這病是因為……錢?”尤莊主半信半疑的問道。
“確實如此,不信的話,莊主再想想那被偷走的三千貫錢。”
作為一個吝嗇鬼,想起丟掉的錢財,那必然是痛絕欲裂啊。尤莊主直覺得心裏又疼又悶,差點說不出話來。不由的將祈求的目光投向智障。
智障點點頭,心道還沒到葛朗台的程度,便道“自己的性命和錢財,莊主還是選擇一下吧。不過貧僧告訴莊主,性命是自己的,有了命才會花錢,沒有命,這錢還不知道是誰的呢。”宋朝不是明清,婦女死了丈夫可以再嫁。尤莊主沒有父母兄弟,隻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女兒,如果他死了,妻子再嫁的話……nbp;往後的事情,尤莊主都不敢想象了。
“我要命,大師求你救救我吧。”尤莊主終於咬著牙說道。
“哈哈,這就對了。莊主啊,所謂人生在世曲指算,頂多三萬六千天,家有房屋千萬所,睡覺就需三尺寬,總結起來四句話,說人好比盆中鮮花,生活就像一團亂麻,房子修得再好那是個臨時住所,棺材盒才是你永久的家啊。”也不知怎麼的,智障突然就想起了這麼一段,不過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尤夫人被丫鬟撫著前胸,拍著後背又按人中的,終於醒了過來,還沒來的急哭,就錯聽智障說頂多能活三十六天,當時又昏過去了。
尤莊主默然不語,不知道想著什麼。智障笑道“莊主,想開一點吧,錢是什麼啊,它和生命比起來一文不值啊,看看你的夫人,看看你的女兒,他們因為你才這樣要死要活,而你卻因為錢在要死要活。你對得起他們嗎?”隨著智障的話,尤莊主看著梨花帶雨的閨女和幽幽轉醒的老伴,不禁老淚縱橫。
“想開吧,你看看貧僧,貧僧什麼都沒有,但是活的很快樂嘛。看看我這身體,再活個三五百年一點問題都沒有啊。”智障越說越胡謅。
“哈哈哈……大師,你又不是烏龜怎麼能活三五百年啊”段譽這貨被智障的話逗得大笑。蕭峰卻道“大師說的不錯,人生在世當以情義為重,金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確實是無足輕重……”
正說著,一個小廝氣喘籲籲地跑進來道“老爺,大好事啊,賊人抓到了,錢找回來了……”智障費盡唇舌一頓忽悠,尤莊主反應卻不是很大,聽了小廝的一席話,頓時從床上跳了下來,光著腳衝過去揪著小廝的衣襟“找回來了?在哪呢?”
尤莊主沒有把一半的家產送給智障,智障當然也不會要,隻拿了五十兩銀子走人。對智障來說錢是萬萬不能沒有的,但也隻是夠花就行,這五十兩銀子足夠他們一行人好吃好喝的趕到延州了。
延州便是後來的延安。範仲淹經略陝西時,曾兼任延州知州。便是這裏鎮守大宋的西北疆域時做了那首著名的《漁家傲·秋思》。千丈裏,長煙落日孤城閉中的孤城便是延州。延州西北三十裏處的兩山之間有一處依山而建的關隘,應該就是天龍電視劇裏麵的所謂的雁門關,而此時這座小小的關隘叫做兩山關,與三十裏外的西夏金明堡隔著草原相望。出了這座關隘就是宋與西夏的邊境地帶。仗著有用強大的騎兵,這裏卻是變成了西夏的跑馬場,而宋軍隻能堅守在兩山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