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有些事不是辦不到,是不想親自去做。”童姥微微一笑“我也不認識其他的什麼人,烏老大這些人又被你解了生死符,脫離了我的掌控,隻有讓你去跑一趟了。”
智障臉色一垮,無奈道“好吧,自己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童姥有什麼事吩咐下來就是,小僧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智障搞得煞有介事。
“不需要你赴湯蹈火,憑你的武功,區區一個丁春秋算得上什麼赴湯蹈火。”童姥不屑一笑“我隻要你在一年之內給我取了丁春秋的性命即可,到時你再上縹緲峰,姥姥我自有回報。”
“丁春秋……nbp;”智障膩歪的撇撇嘴,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原來是為她那個師弟報仇,看來童姥還是對無崖子那個老貨念念不忘啊。隻不過李秋水為什麼不去報仇,按那位的性格,看到無崖子的慘狀,怕是一刻也等不得啊。
“你們佛家愛論因果,而道家也講究報應循環。師弟以為自己的遭遇是上天對自己識人不明的報應,更起了遁世之意,不願讓我們耗費心力為他報仇。我雖答應師弟不去找丁春秋的麻煩,但是……”說著童姥轉過頭看像智障“但是你知道姥姥我的性格,所以這一次,算是我麻煩你了。”
智障案子翻了個白眼無崖子這老貨果然是個奇葩,不過雖然不貪圖童姥所謂的厚報,畢竟相交一場,況且智障對丁春秋這個家夥原本就不順眼欺師滅祖原本就是死罪,更以毒功殘害生靈。最讓人忍受不了的是他手下徒弟們的口號,便是佛祖聽了也會臉紅,丁春秋這貨卻洋洋得意,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次童姥鄭重其事的托付,智障便準備正式盡一回和尚應盡的義務把丁春秋這貨超度了,當然是順帶的,畢竟丁春秋也算的上一代武術大師,誰知道這貨到底在哪,能找到就弄死,找不到也沒辦法。
天山山脈終年積雪,但縹緲峰上卻四季如春,根本感受不到氣候的變化。智障隻是多吃了靈鷲宮幾天水果,便被惱羞成怒的梅蘭竹菊這四個女子趕出了門。智障回頭看著靈鷲宮的大門,心中滿是不舍靈鷲宮那種黃橙橙的果子實在是人間極品,雖然不知叫什麼名字,但回想起來,就算是人參果,也沒有這樣美味吧。智障砸吧砸吧嘴,不免對四女心生怨懟不就是吃了點果子嘛,這幫小女人,真是小氣。對自己差點吃光了人家的果林這件事,智障自然而然的選擇了遺忘。
依依不舍的下了縹緲峰,此時天山山腳已經是草葉枯黃的秋季。在智障眼裏,四麵八方都是一個模樣,頭頂的太陽也不能給自己一個明確的方向,而且智障知道丁春秋的老窩在星宿海,卻不知道星宿海在縹緲峰的什麼位置。不過智障對這種情況經曆的多了,當下毫不遲疑,脫下鞋子往天上一扔,看準鞋尖的方向,端著缽盂大搖大擺的下去了。
當年丁春秋為得到逍遙派絕學而打傷蘇星河,蘇星河便騙他說秘笈都藏在星宿海中,所以丁春秋不遠萬裏到此地定居尋找秘笈,並創立下星宿派。星宿海常年陰暗潮濕,百草不生而毒物繁殖甚富,故星宿派弟子常在此地捕捉毒物,以作修煉毒功之用。智障雖然比較路癡,但基本的方向還是能夠掌握的,憑著感覺和鞋子的指引,再參照一下太陽的方向,智障跌跌撞撞的離開天山,往東南而去。
西北地區的天氣簡直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離開天山地界時,還是豔陽高照,清風和煦。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黑沉沉的烏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趕過來,停在智障的頭頂稀裏嘩啦的下起了大雨。因為頂著個鋥亮的光頭,下雨對智障來說不算什麼,氣溫不算低,智障索性脫了衣服,光著膀子尋找一下雨中即景的感覺。不想老天爺玩玩就不好好玩了,雨下的好好地,突然就變成了冰雹,原本並不在意的智障挨了幾下重擊之後,隻好老老實實的把袍子撐在頭頂,不然小孩兒拳頭大小的雹子下來,智障不用修煉,就變佛祖了。
很快雨雲被一陣大風吹得無影無蹤,還沒把智障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吹幹,一陣沙塵,便讓智障成了一個泥菩薩。被一塊石頭絆倒摔了一跤的智障,狠狠的把腳上的鞋子摔在地上,指著它大罵“你這潑才,帶的什麼鳥路?這才多大一會兒,又是風又是雨的,再跟著你走,是不是還要趕上一場龍卷風?”
對著鞋子出了一口惡氣之後,智障才發現自己正置身在一片戈壁。此時天色漸暗,厚厚的雲層擋住了星光,智障環視一周,全都是一樣的景象,分不清東南西北。沒遮沒掩的戈壁灘上,智障好好地體會了一把遺世而獨立的感覺。找了一塊大石,在背風處向下挖了挖,把石塊清理出去,形成一個泥窩,智障靠著大石蹲在窩裏,就準備在這將就一宿。
戈壁的夜,冷風刺骨。智障隻有一件袍子,自然擋不住寒風的侵襲,雖然有九陽真氣護體,但冷風吹光頭的感覺真的不是那麼好受的,況且風中夾雜著一絲絲冰冷,智障不得不擺起五心朝天的姿勢,搬運真氣,以抵禦寒冷。不倒一炷香的功夫,戈壁便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由於氣溫過低,雪粒落在地上並不會融化,堆積起來,像是白色的砂粒。凍天凍地的戈壁上,老天肆虐著自己的脾氣,歇斯底裏的逞著自己的威風,功力再高強的人,在老天麵前,都是渺小的可憐的存在,智障自然也不例外。
大石已不能給智障提供庇護,呼嘯的狂風夾著雪粒似利刃一般割在臉上,智障站不住腳,隨著狂風奔跑起來,真氣運遍全身,很快奔跑位置就從戈壁地麵來到了半空。縹緲峰山腹中的那篇逍遙遊在智障腦海中浮現,同時出現的還有那石壁上的圖案。智障的身體忽然從一匹奔馬的形態變成了一片樹葉,在狂風中忽隱忽現,搖擺著隨著風勢前進。沒有人能在狂風暴雪中駐足觀景,智障這一刻的姿態也永遠不會被人看到。
雖然溫度依然很低,但智障似乎已經成為了風的一份子,和眾多的風一起,在大地上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