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惡 人2(1 / 3)

b/b“咚”好似鐵棒砸在石頭上發出的悶響。雲中鶴一擊得手,卻驚駭的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和尚。智障麵無表情右手在雲中鶴胸口處連續砸了一指、一拳、一掌。在後麵葉二娘和嶽老三的驚呼聲中,雲中鶴就這樣張著嘴,瞪著眼,不可置信的像麵條一樣,軟綿綿的倒在草地上。

“老四!”葉二娘和嶽老三叫著,來到雲中鶴的跟前,嶽老三抱著雲中鶴的身子,葉二娘在他的脈搏上摸了摸,拉住他的手臂晃了一晃,臉色瞬間變白。段延慶拄著拐過來,朝葉二娘問道“二娘,怎麼樣?”葉二娘顫聲道“筋骨盡斷,髒腑皆碎……nbp;”nbp;嶽老三“啊”的一聲,咬牙切齒道“賊禿驢,我要你給老四償命!”說著提起大剪刀,就要找智障報仇。段延慶伸出鐵拐攔在嶽老三的身前,瞪著智障道“好狠心的和尚,好歹毒的手段!老夫號稱惡貫滿盈,殺人時卻也不曾用過如此重的手法。卻不知雲老四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讓你如此痛下殺手?”

在世人眼中殺人,是一件十分凶殘的事情,但還有一些事要比殺一個人的後果嚴重的多,造下的罪孽也多。特別是在大宋,這個封建時代,那就是壞人名節。殺人,會奪走一個人的生命,而壞了一個女子的名節,卻不知道要破壞多少家庭,帶走多少生命。在雲中鶴是四大惡人中最不可饒恕的一個,他有一句話“妙極,妙極!我早就想殺其夫而占其妻,謀其財而居其穀。”可見其人是何等的十惡不赦。其實無論古今,對強奸罪,就應該判處死刑,情節嚴重的,更應該處以極刑,絕不應該隻關幾年了事,那實在太輕了。

對於段延慶的問題,智障無話可說,憐憫的砍了他一眼,把冷漠的目光投向了嶽老三旁邊的葉二娘。段延慶惡貫滿盈的名號雖臭,卻也稱得上是名震江湖了,無論正邪,就算是仇敵在麵對自己的時候也要鄭重其事,像智障如此無視他存在的人,段延慶還是第一次見到,更何況智障殺死了老四雲中鶴,不禁怒火中燒,對智障的殺機更盛。

葉二娘被智障冷漠的目光看的渾身發冷,想起雲中鶴的慘狀,甚至忍不住哆嗦起來。嶽老三早已憋不住了,推開段延慶的拐杖,大剪刀指著智障“禿驢!給我死來!”說著手中大剪刀像是張開嘴的鱷魚,凶狠的朝智障的脖子剪下來。智障雖然銅皮鐵骨,但也不想讓人家在自己脖子上剪來剪去,歪過頭,貼著嶽老三的鱷嘴剪原地一轉,將嶽老三別在身後。嶽老三長相粗獷,性格火爆,不過他南海派的招式委實精妙,一擊不中,但見他手腕一翻,從腋下直接來剪智障的腰身,智障聞風辯位,閃身又躲開,那鱷嘴剪就像一條瘋狗,上下左右前前後後不住的貼著智障撕咬。

包不同曾說風波惡有一套狗咬呂洞賓大九式,雖是一句玩笑話,然而今天用在嶽老三身上卻貼切之極。智障不是丐幫中人,也不會打狗棒,但在凶猛的狗也不會是老虎的對手。智障被嶽老三咬的心焦,猛地抓住鱷嘴剪兩片鋸齒中間的位置,嶽老三雙手較力,鱷嘴剪卻紋絲不動,再也合不攏嘴了。嶽老三臉漲得通紅,卻也無能為力。

段延慶落在眾人身後,此時見嶽老三與智障僵持住,右手拐棍平舉,一道金黃色氣勁咻的打響智障的膝蓋處。智障腳下用力猛的騰空而起,向前越國嶽老三頭頂,落在他的身後,直麵段延慶,而手中依然抓著鱷嘴剪,掄起來狠狠朝地上一甩。嶽老三慌忙放手,卻被這股勁力帶的在空中翻騰一周,身形踉蹌的在地上踏了四五部,抬手一看,虎口已滲出血來。

一陽指未能建功,段延慶手中雙拐輪番抬起,一道道金黃色勁氣像子彈一樣朝智障打來。嶽老三丟了鱷嘴剪,氣的哇哇大叫,不知從何處又找到一把鋼鞭,揮舞著劈頭蓋臉的砸向智障。葉二娘手拿一對板刀,不停地在智障身邊繞圈,如智障稍有空擋,板刀必定會落在智障的身上。

四大惡人相處日久,更常在江湖走動,相互之間及有默契。以嶽老三為盾,段延慶的一陽指為援,葉二娘不停遊走見機刺殺。而智障本不以招式見長,最得意的一是源源不斷的九陽真氣,二是堅逾精鋼的肉身。雖然看起來被段延慶三人圍攻,身上也不時挨上幾下,但智障卻渾然不覺,隻是上身的僧袍,被砍了幾個窟窿,卻越戰越勇。

智障強悍無匹,段延慶也不再用一陽指做遠程攻擊,手中鋼拐化作兩把利劍,與嶽老三一起和智障近身爭鬥。與剛才和段正淳之間的戰鬥不同,此時段延慶用剛拐使出的劍法平添了幾分狠辣陰邪,招式更見精妙,劍法中更夾雜著一陽指絕技,轉打智障身上的要害部位,一時間智障看起來險象環生。

形勢危急,但智障卻不憂反喜。但見他雙掌合十即分,左手化拳,硬撼嶽老三的鋼鞭,右手泛起淡淡的金光,與段延慶的剛拐撞在一起。此時麵對兩人,整個後背毫無防備,空在葉二娘的麵前。葉二娘大喜過往,如幽靈般轉到智障背後,右手蓄力橫削智障的脖頸。眼看一擊得手,葉二娘卻猛然發現,智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麵對麵的朝向她,嚇得葉二娘急忙轉身欲退。

一拳擊退嶽老三,但段延慶的雙拐卻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智障一掌打飛了段延慶左手的剛拐,段延慶借力一轉之後,右手中的剛拐直接橫掃過來,而此時智障已經轉身麵向了葉二娘。“砰”的一聲,智障身形一晃,重重的挨了一下。泛著金光的手掌直接按在葉二娘的後背。

“噗……”噴出的鮮血在陽光下形成一片紅色的水霧。智障的這一掌雖然沒有用上全部的力道,卻也不是葉二娘能夠抵擋的。隨著這一口鮮血噴出,葉二娘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飛快的流逝。眼前除了血色,什麼都沒有,耳邊也聽不到聲音,除了這樣的一段話己所不欲何施於人?方丈父子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