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竟陵、妖女(1 / 3)

b/b跋鋒寒話音一頓,卻是正好看到了靠窗坐著的智障和寇仲徐子陵三人。跋鋒寒雖然最近風頭正勁,不過長叔謀也不怵他,看著夥計戰戰兢兢的收拾著桌上的殘羹剩飯,平靜的說道“我長叔謀在敝國時早聽過跋兄大名,心生向慕,恨不得能有機會請教高明,未知跋兄這兩天可有空閑,那大家就揀個時間地點親熱一下好嗎?”

“哈哈,擇日不如撞日,跋某正要一會往日好友,卻是沒有多少時間陪長叔兄玩耍,就讓我跋鋒寒瞧瞧長叔兄得了曲傲多少成真傳。”跋鋒寒淡然自若,雖然是對長叔謀說話,但卻望著手中的瓷杯,正眼也沒給長叔謀等人。跋鋒寒話一說完,酒樓中人人停筷,目光全投在長叔謀身上,庚哥呼兒和花翎子勃然色變,正要發難,長叔謀揮手阻止,發出一陣聲震屋瓦的長笑。

“……nbp;曲傲你都不知道?號稱鐵勒飛鷹,那武功比咱村的吳老二都厲害,看見這個穿白衣的人了嗎?就是曲傲的徒弟,那家夥一笑像哭似的……”長叔謀的笑聲高而不亢,卻能令人耳鼓生痛,顯示出內外功均到了化境。酒樓內識貨者無不動容,然而這一句話出來,長叔謀的笑聲戛然而止。

跋鋒寒在一旁大笑道“卻不知寇兄所指的吳老二是何許人也?”說話的人正是寇仲,這小子就等這一句呢,聽到跋鋒寒的話立即燦爛的笑道“哈哈,吳老二是我們村裏的乞丐,每次發完羊癲瘋,那笑聲跟長叔兄一樣一樣的。”

“小子找死!”庚哥兒呼脾氣暴躁,先前就看跋鋒寒不順眼,此時聽寇仲調侃曲傲,登時怒不可遏,長劍斜劈而下,看樣子是想要將寇仲連肩帶背的砍為兩瓣。寇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坐在桌邊伸出右手,曲指成爪一抓,“哢嚓!”一聲,庚哥兒呼的精鋼劍被抓成三段,隻剩一個劍柄握在手裏。

“哈哈,你砍我一劍,那我也應該給你一刀才是,這叫做禮尚往來!”說著站起身伸手一招,牧場戰士腰間飛出一把厚背鋼刀落在手裏,頓時精光一閃,刀氣漫空,厚背刀托著刀芒劃向庚哥兒呼的胸前。

“當!”厚背刀狠狠的撞在長叔謀的鐵盾上,一股如山洪暴發的九陽真氣排山倒海般湧上來,長叔謀凝聚全身功力相阻,兩人的內力以鐵盾為戰場對衝起來,鐵盾不堪重負,頓時四分五裂。長叔謀左手持盾上迎,不想寇仲卻抽回了長刀,長叔謀全力一盾擊在空處,鬱悶的想要吐血。

“說了你給我一劍,我還你一刀,怎麼,長叔兄還想要多給我一下?”寇仲嬉笑的看著長叔謀的狼狽樣說道。長叔謀深深的看了寇仲一眼,又將目光在智障等飛馬牧場眾人和跋鋒寒的身上轉了一圈跋鋒寒好整以暇,徐子陵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長叔謀是個心有城府之人,飛馬牧場和寇徐二人便不好對付,再加上個跋鋒寒,一旦動起手來,自己這些人怕是難以全身而退。

“哼!寇仲、徐子陵你們聽好了,九江之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師讓我告訴你們,他老人家不日就將南下找你們要一個交代!”長叔謀一句話便將自己這些人從找麻煩的,變成了傳話的。有道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他如此說,就是為了能夠全身而退,而剛才約占跋鋒寒的事,長叔謀似乎給忘得一幹二淨。

“東平一別,張兄風采更勝從前了。”長叔謀等人走後,跋鋒寒便來到智障跟前,抱拳笑道。智障斟了一本酒扔給他“我哪有什麼風采,沒讓這兩個家夥氣死就算萬幸了,倒是你,最近聲名鵲起,恩?你得刀呢?。”

跋鋒寒接過酒杯,見酒在杯壁飛速旋轉,入不得口,心知這是在考校自己的武功,當下調動真氣渡入杯中,酒杯微微一震,酒水蕩起一層波紋。跋鋒寒仰頭飲盡道“說來慚愧,前日在下遇到一位高手,向其挑戰時,被斬斷了佩刀。”

“哈哈哈,風濕寒,誰讓你到處挑戰高手來的,這回撞到鐵板了吧?”寇仲在一邊幸災樂禍。

“跋兄,你遇到的是什麼樣的高手,竟有如此功力。”徐子陵好奇的問道。

“獨孤閥有史以來最出色女高手。獨孤鳳。”跋鋒寒回答道。

“尤楚紅之後又出來個獨孤鳳,看來獨孤家陰盛陽衰的厲害,幾百年傳承的獨孤閥後繼無人,恐怕很快就要衰落了。”魯妙子歎息一聲,接著誦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nbp;老夫越想便越能品出這長短句的滋味,不過總是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我說和尚,你這長短句是不是還有下半闕……”

“咳……nbp;那個商場主,喬某給你介紹個朋友,跋鋒寒……”智障很後悔給魯妙子念這半闕詞,魯妙子這老貨聰明的緊,很快就發現這詞沒完,便開始在智障屁股後麵追問,弄的智障好不煩惱。以智障的臉皮倒也不會因為剽竊蘇東坡而覺得羞愧,主要是後麵一半他實在是記不全了。

商秀珣對跋鋒寒的印象不錯,至少禮節上做的周全,帶著兩撇小胡子露出的笑容極具風韻,饒是跋鋒寒這樣的性格也吃驚於商秀珣的美麗,兩人便說起話來。都是年輕人,徐子陵和寇仲也很快加入其中,四人有說有笑,氣氛融洽。見到女兒露出笑容,魯妙子也忘了追問智障,撫須微笑,一臉慈祥。自從舊疾被智障治好之後,魯妙子便將全部的心思放在女兒身上,看樣子要狠狠的彌補一下自己這麼多年對她的虧欠。

眾人在襄陽住了一晚,買了一條大船順漢水逆流而上,前往竟陵。天公作美,一路上風平浪靜。隻是河道上所有船隻都是順流而下,隻有這一隻船是往竟陵方向而去,杜伏威圍攻獨霸山莊,自然不想節外生枝,想來便是他派人封鎖了河道。很快,大船行至竟陵附近,一條兒臂粗的鐵索橫斷江麵。兩艘戰船在前方水道並列排開,守在鐵索後麵,另有二十餘條戰船在兩船之後。

如果隻是飛馬牧場的人在床上,這橫江鐵索會給他們帶來很大的麻煩,牧場人雖不少但缺乏頂尖戰力。商秀珣的武功不錯,但內力偏陰柔,很難對這麼粗壯的鐵索造成傷害,而且對麵二十幾條戰船虎視眈眈,斷鎖的危險性太大。不過此時情況不同,以霸王戟的鋒銳,鐵碎被寇仲一擊斬斷。

對麵的戰船見寇仲破壞了鐵索,立即對牧場眾人發起了攻擊,兩快大石夾雜著火箭從對麵拋射過來。剛才見寇仲那一戟的強大威力,跋鋒寒不覺手癢起來,抽出長刀衝天而起,幹淨利落的兩刀,將大石二分為四,落在江水中。漂亮的翻了個跟頭,跋鋒寒輕飄飄的落在甲板上,衝著寇仲挑釁似的揚了揚眉,惹得商秀珣嫣然而笑

“兩個隻會有蠻力的傻小子。”看到跋鋒寒跟寇仲較勁智障不由的啞然失笑,右手虛空一抓,強大的吸力將對麵戰船拉動起來,陡然搖晃的船身,讓對麵船上的軍士一陣騷亂,兩船快速靠近。徐子陵見機縱身躍起像對麵飛去,淩空連出兩掌,形成一雙手印按在對方的甲板上。此時兩船相距不足兩丈的距離,商秀珣帶領牧場戰士跳到對麵揮刀便砍。智障如法炮製,經過一番不算激烈的爭奪,便俘虜了對方靠前的兩條戰船。

烈日西陲,江麵上自南向北掛起了風,魯妙子看著牧場戰士手中熊熊燃燒的火把,忽然對身前的智障笑道“你的長短句中有三國周郎赤壁之言,今日咱們就效仿周郎,來個火燒曹營如何?”智障聞言一愣,旋即笑道“我剛才還嘲笑寇仲和跋鋒寒是隻會用蠻力的傻小子,現在看,跟你這老狐狸比起來,我才是那個隻會用力的傻小子啊。”魯妙子自得一笑,搖著羽扇開始指揮牧場戰士做準備。俘虜的兩條敵船上都有火油,拋石機等水戰之物,魯妙子叫人將油罐密封備用,又將一條俘虜船上的甲板船艙等物拆了,拆下來的木板倒上火油放在船上,將寇仲商秀珣等人叫回甲板。

萬事俱備,魯妙子朝智障點點頭。智障雙掌一挫,灼熱的九陽真氣經過燃木刀法法門的催發,噴薄在火船的甲板上。頓時整條船被滾滾濃煙吞沒,火油和木板劇烈的燃燒起來。智障聚力一掌,強烈的勁力將燃燒的火船推了出去。火借風勢、風助火威,火船飛速朝對麵撞去。“砰!砰!砰!”油罐接連爆炸,整條火船裝上對麵戰船的同時,亦被油罐爆裂的威力炸裂開來,頓時二十條戰船變成一片火海。

二十艘火船覆蓋在江麵上,魯妙子自以為得計,不想卻阻住了己方大船的去路。在智障嘲弄的和商秀珣鄙視的目光中,老魯有點惱羞成怒,朝駕船的駱方腦袋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臭小子還往前走,你也要往火海裏跳嗎?還不棄船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