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清捂著臉急急忙忙地從劉大夏的宅子裏跑出來,直到轉過了兩條街。
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她了,這才躲到街角,把身上那身小丫環的衣服給脫下來扔掉。
適才真是太驚險了,剛才是自己急中生智,咬破指尖塗了劉小姐滿臉血,還特地給她的嘴角描了一道血跡。
這才叫劉大夏一進門就被嚇住了,根本沒有看自己一眼,就吼著叫自己趕快出門去請郎中自己為才借機從人群裏麵逃出來啊。
要不然的話嘿
想起適才那一幕,楊雨清隻顧心驚肉跳。
果然官場險惡,自己這剛剛得了個六品官職就能招人妒忌陷害了。
看來以後定然是要多加一百個心眼兒才行啊。
“你是說那個楊雨清她竟然順利逃脫了?並沒有當場被人給抓住?”張狀元把眉頭擰成一團。
“我也想不到!”
李榜眼搖頭苦笑:“那一天,咱們本是計劃好了的,我與這個楊雨清一起進的門,然後我就找借口離開,劉夫人的人是親自引著他到了小姐的房門前麵。我們也的確聽到小姐喊了,可是待趕到的時侯,這個楊雨清連個人影都不見,唉,你說他不會是懂些異術,直接穿牆了吧?”
“無稽之談。”張新會白了李玉江一眼。
李玉江看著他的臉色,不敢再開口。
想了一會兒,張新會的臉色才算平和了下來:“這一次,怕是不知道哪一環出了錯,叫這個小子偷著跑了,不過他那個人品在那裏,早晚還是會叫咱們抓住把柄的。對了,前幾日聽吏部的人說朝裏有了兩個空職,李兄你沒有前去打聽一下?”
李玉江也不傻,聽他問話,直接反問道:“張兄你呢?你就沒去打聽?”
張新會搖了搖頭:“我倒是去打聽了,全是些六品七品的閑職,你我二人哪裏會去做那個?還是等著空出好的職位來再說安置吧,好歹每三年才出咱們一個狀元一個榜眼,隻要耐心等著,這機會總歸是會有的。”
李玉江歎了一口氣:“反正再怎麼著,你我二人也不能隨便湊和一下便去給那些大人們打雜溜須了。不過”
說到這裏,李玉江又眨了眨眼睛:“我聽說那個楊雨清倒是個好說話的,二話不說,果真到那兵部任正六品主事去了。”
“兵部正六品主事有何不妥?”張新會不解。
李玉江抿嘴一笑:“這個職務聽上去不錯,不過實際上可就嗬嗬聽說不止是辦的公務,有些雜活也少不得叫這些人做。
還記得咱們一起入國子監的那個張自滿嗎?他可是打通了人脈先到兵部任的這個正六品主事的職務,不過我聽說他最近可慘得很呐”
今天是楊雨清第一天到兵部任職,先恭恭敬敬地拜見了幾位大人。
這些大老爺全都是見過她的。
新一屆的探花郎唄,戴著紅花遊街被個美貌女子強拉到客棧裏麵,扒了衣褲還不行的那個
幾個大人一見她,神色都有點詭異,一個個嘴角的笑容都有點繃不住,楊雨清倒是一臉坦然,隻管恭順地低著頭,一副一切服從領導安排的乖孩子模樣。
幾位大人倒是沒有難為她,隻是依例叫人把她領到辦公的地方,把工作給她一一安置了。
楊雨清得了工作,自然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