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人有了動靜,門口光線隨著輕微的腳步聲暗了下來,餘光瞟到茶白色衣擺的瞬間,蘇杳杳想撕了蘇清澤的嘴。
“找東西呢……”蘇杳杳正了正神色,撐著手站起身來,抖了抖裙擺後,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沈恪那日送我的簪子丟了,我沿著花台找找,這都尋了一早上了。”
蘇清澤一臉你腦子怎麼不太好使的表情,抬了抬下巴,頗有成就感地說:“不是在你頭上戴著的嗎?哎……想你年紀輕輕就開始忘事情,這個府裏,辛苦我努力支撐著門庭了!”
“嗬嗬……”蘇杳杳尷尬地抬起頭,摸了摸鬢邊的簪子,然後咧嘴尬笑著看向連翹:“你怎麼都不提醒我呢。”
連翹心裏委屈,可啥也不敢說!
蘇杳杳轉身,看向抱著手臂,倚靠著門框,笑得滿是揶揄的溫言,和偏著頭,眼中寫滿疑惑的蘇婉瑩,開始傻笑。
“俏俏,”溫言緩步走近,低頭看著她的臉,淺笑曼聲道:“這麼巧?”
“嗯……”蘇杳杳避開他的視線,“是啊,好巧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哦~”蘇清澤的視線在三人身上轉來轉去,恍然大悟般鎖定了蘇杳杳:“姐,你怕不是在偷……”
看字還未出口,蘇杳杳忽然出聲打斷:“蘇清澤,過來受死!”
蘇清澤往後跳了幾步,“你這是惱羞成怒!”
“你昨晚偷溜到府門口了吧!”蘇杳杳咬著牙,眼神和話語都很明顯是在威脅。
蘇清澤後脖子一緊,回憶起了被蘇承業單手提走後的恐懼,立馬轉了話題。
“你們聽說沒有,昨晚夜深人靜之時,林沛成被抓走了,是刑部侍郎親自帶人去圍的,還從他府中搜剿出了大批銀子和與燕王往來的信件,原來這些事真的是燕王安排他做的。”
“是嗎?”蘇杳杳停下腳步,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蘇清澤下意識屈腿往下矮,她的手肘彎曲已經卡住了他的脖子,轉了個方向,朝著房間內走,“來,說說具體怎麼回事。”
“林沛成現下已經被關進了刑部大牢,那刑部侍郎張大人也是個狠角色,今日一早天還沒亮,就將證據遞到了宮裏頭,我過來之前,燕王府已經被禁衛圍了起來,待林沛成的終審結果出來後,應當就會被皇上親自提審。”
蘇杳杳鬆開手肘,坐到了桌子前,沈恪已經知道沈玨是被人栽贓,可還是順著幕後黑手的想法做了,難不成,是中間出了意外,他準備釣一條更大的魚?
“裕親王……”她低聲呢喃一句,伸手將桌沿墜著的穗子理順。
如果是要引出他,和沈玨背這個黑鍋有什麼關聯呢,難不成,他還會出手保沈玨?可這樣一來,他為什麼又要連番栽贓沈玨呢,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溫言在她對麵坐了下來,許是知道了她的想法,眼中深幽一片。
得天照拂之人,死了果真是可惜……
而此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裕親王正是怒火難當。
他淡然地看著跪在下首的黑衣人,麵目溫和,隻是虛闔起來的眼睛裏,猶如淬了寒冰一般,他唇角帶笑:“萬無一失?事情辦妥了?”
裕親王越是這般笑,就越令人發寒,黑衣人大氣不敢喘一下,低聲道:“那些證據是屬下親手銷毀的,可不知為何又在原處搜了出來……”
裕親王指尖在桌案上一個個落下,敲出類似馬蹄的篤篤聲響,“這不是你開脫的理由,但凡你驚醒一些,都不會發生這事。”
黑衣人肩膀瑟縮一下,聲音似鴨般粗嘎,“屬下甘願領罰,隻是,還請主子能再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將那背後之人找出來。”
“用不著。”裕親王沉吟片刻,撫了撫拇指上的玉扳指,這事轉來轉去也逃不過是那幾家其中一個所為,不管他確定與否,今日之後總歸是要對上的,何必去多此一舉。
“林沛成那裏可談好了?”他沉聲問。
“屬下保證……”黑衣人話音一頓,“不出一個時辰,消息便會傳出來。”
“若再出紕漏。”
“屬下提頭來見!”
裕親王忽而想到什麼,道:“你去一趟敬太妃處,若她不罰你,你這條命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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