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矮胖老者自然便是祖青檀了,他前一刻還是嗬嗬怪笑。
見得葉飛麵目,卻是陡然一呆,旋即一抹狂喜浮現麵容,眼眸內還微微有些狡詐和得意。
葉飛目光一凝,對著祖青檀皺了皺眉頭,卻是轉身向星雨笑道:“星雨小姐,我沒說錯吧!”
星雨心中咯噔一下,小心髒狂跳不止,立時顫顫巍巍走了過來,對著那趙會長躬身道:“會長大人,這位先生……”
趙富川擺了擺手,打住了她話語,嗬斥道:“先生?休得對大師無禮!”他冷冷看了星雨一眼,嚇得對方一個趔趄,就要倒下。
要不是葉飛搭了一把,這小美女白嫩嫩的俏臉,非得蹭一地的術煉煙灰。
葉飛淡淡一笑,星雨的臉更紅了,一片羞赧!
“老夫趙富川,見過葉飛大師。”趙富川微微躬了躬身,半點也沒有因為葉飛年紀小,有絲毫怠慢。
葉飛之前諸般表現,已然徹底征服了他。他心中種種疑問,幾乎按捺不住。不過見得老對手祖青檀在此,卻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他不動聲色間,略微側了側身,不聲不響地擋在了祖青檀身前。
祖青檀微微一愣,立時明白過來。趙富川這老鬼是什麼性子,他豈會不知?對方定然也發覺了葉飛的不同尋常之處,想要吃獨食呢!
葉飛分明便是他祖青檀先發現的,趙富川這老鬼真不要臉。
想到這裏,他老臉立時冷了下來,一把拉過趙富川,大聲聲討起來。
“趙老鬼,你什麼意思?刻意針對我是吧!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和你沒完!”
“哼!祖扒皮,老夫在自己地方,愛咋咋的,關你什麼事?”趙富川爭鋒相對,兩人齜牙咧嘴,哪裏有半分會長的樣子,簡直就是兩個地痞無賴。
來此圍觀之人,卻是習以為常,隻是一臉好奇偷瞄葉飛。暗想這小子是什麼來曆,兩位會長居然為這小子動起手來,實在不可思議。
葉飛一臉淡然,直接坐到一邊座椅上,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趙富川和祖青檀兩人吵累了,看到葉飛端坐一旁,皆是麵色大變。
立時化作一道旋風,一左一右,坐在葉飛身邊,正準備噓寒問暖,表現一番。
“哼!誰讓你們坐過來的!”葉飛冷哼一聲,前一刻晴天萬裏,下一刻電閃雷鳴。
這一聲聲音洪亮,整個禁室內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個皆是麵色大變。
心想這小子太不知好歹了,居然對兩位會長這般無禮,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啊!
然而就在此時,趙富川和祖青檀騰騰站起,又是一副犯了錯的小徒弟模樣,彎著腰站在葉飛身前,卻是大氣也不敢出。
“烏煙瘴氣!”葉飛緩緩站起,一臉憤然,指著身前二人就喝罵道:“堂堂符修公會,成了菜市場,你二人非要惹得整個玉陽城的人笑話不成?”
葉飛又冷哼了一聲,旋即語重心長道:“吾輩符修,參悟天地至理,化冥冥造化於方寸之間。
世間紅塵萬事,皆是浮雲。你二人也是一會之長,可不能自誤誤人啊!”
他這一道話語一落,圍觀的眾人隻覺得諸般疑惑,豁然開朗。隱然間,好似一扇大門在自己麵前打開。往日渴求不得的符修大道,術煉玄機,分明便在眼前了。
眾人皆是一怔,一下子明白過來。葉飛年紀看起來雖小,但是符道至理上,卻是強他等人百倍千倍。趙會長二人如此謙恭,對的不是眼前少年,而是符煉術道。
“謝葉飛大師教誨!”趙富川祖青檀二人齊齊九十度躬身,真想不通他二人這般大年紀腰骨還這般硬朗。
四周眾人也是隨之一起躬身,虔誠之極。震驚地星雨和王統領麵色大變,隻覺得怪異無比。
符修公會本來就都是怪物,他二人見得多了,這般想想,又能理解了。
葉飛搖了搖頭,淡淡道:“你二人明白就好,起來吧!這般大禮,也難為你們了!”
趙富川整理了下衣衫,見葉飛氣消了,心中疑惑再也壓製不住,小心地開口問道:“葉飛大師,真火煉丹不是六階符尊才能施展出來的神通嘛?你怎麼會……”
一眾人皆是伸長了脖子,側耳傾聽,生怕錯過一言半語,耽誤符煉大道。
葉飛皺了皺眉眉頭,旋即撇了撇嘴道,“真火煉丹?你該不會老眼昏花了吧!高階術煉學徒必做功課,真氣凝火都看不出來,也好意思當符修公會會長。”
他又伸出了手,略微揚了揚,烈火真氣熊熊燃燒起來。
四周人恍然大悟,趙富川二人老臉一紅,卻是又低下了頭,恨不得鑽進地麵,無顏麵對在場眾人。隻怪自己當時太震驚而看走了眼。
“這是烈火訣?”星雨震驚了,禁不住脫口而出,她最近也在修煉這門功法,一眼就認了出來。
全場人一聽這話,麵色大駭。立時又朝著葉飛手上凝望而去,略加分辨,頓時沸騰起來。
“烈火訣?這不是凡階下品的垃圾功法嘛!怎麼可能有這種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