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片刻之後,他臆想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反而是他下身一涼,仿佛有什麼東西掉了下去。
隨後,林千崖低頭一看,臉色卻是頓時就是一變,無比惱怒起來。
因為白恒方才的那一劍舞動而出,便是直接將他兩腿之間的那東西,直接剁了下去!
即便他全身上下,都被那黑玄鎧甲所保護著,但是當那北冥玄冰劍橫掃而來之時,卻並沒有將之阻擋下來。
原因之一是北冥玄冰劍的品質太高,而原因之二,便是林千崖此刻的狀態太差,無法發揮出黑玄鎧甲的全部威力。
“滋味如何?”
白恒的眉頭淡淡一挑,望著林千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絲戲謔。
他知道,林千崖本體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但是,身為一個男人,親眼看到自己胯下那活兒被人剁下來,那種感覺絕對是無法言喻的心理陰影。
“哼!”
林千崖聞言,臉上雖然怒氣難消,但卻是意料之外的平靜,隻是怒哼了一聲,便開始用更加譏諷的聲音對白恒說道:“你現在做這些有什麼用?像這樣的分身,我不知道有多少,等會兒見了你夫人,她想要多少根我都能滿足她!”
說完,林千崖卻是嘿嘿冷笑,道:“你放心,為了紀念你,我一定不會殺了她,甚至我也不會折磨她,還要讓她嚐盡這世間的所有極樂,當她為這一切所沉淪,甚至忘掉你之時,本座就會大發慈悲的放了她。”
“隻不過,到那個時候,她就隻能在最下賤的春樓之中度過餘生了!怎麼樣,對於這個結局你可還滿意?”
“你,找,死!”
話音落下,白恒臉上終於抑製不住的,湧現出了一絲怒色。
即便他知道,林千崖乃是在用這樣的話語,故意激他使之大亂,但卻還是無法克製住心中的那片怒火。
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夏柔就是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也是最不容許別人觸碰的死穴,正所謂龍之逆鱗,觸之者死!
“哈哈哈哈,生氣了生氣了?本座就在等你這一刻呢!來來來,戰個痛快!”林千崖哈哈大笑之間,便是再次催動著黑玄鎧甲,召出了那兩道尖刺,便是朝著白恒的身影,猛然衝上前去。
“喝!”
白恒暴喝一聲,單手持劍以獲取更為迅猛的速度,右手緊握北冥玄冰劍,手腕微微一抖,一朵璀璨的劍花便是驀然綻放開來,當一道道炫彩奪目的光華綻放,隨之而去的迅猛進攻,也是宛若暴雨梨花。
便是隻聽見,一陣‘嘭嘭嘭’的金屬鏗鳴之時,在場間不斷地響起,兩人的尖刺與長劍,在這極短的一個瞬間之內,便已經交戰了無數次,兵器相交時所迸發出的火光,此刻也在空氣中陣陣閃爍。
“破綻!”
白恒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眼中卻是露出冷冽的光芒,旋即他長劍猛然向前一探,撥開了林千崖的一道尖刺,而另一道尖刺卻是並沒有出現阻攔,於是這一劍便是勢如破竹一般,刺入了腹地。
隻聽到‘噗嗤’一聲響,白恒這一劍便是已經刺入到了林千崖的胸口之內。
這一幕何其相似?
猶記得,上次白恒將長劍送入林千崖胸口要害之時,他的臉色充滿驚恐。
但是這一次,白恒在林千崖臉上所看到的,卻隻有譏諷,與一絲陰謀得逞般的笑意,於是他心中微微一凸。
隻見,此刻戰場間的局勢,十分詭異。
白恒手持北冥玄冰劍,劍尖刺在那林千崖的胸口,刀鋒入肉,鮮血橫流。
但……
偏偏林千崖的臉上,卻帶著一陣狂笑,奸計得逞一般。
白恒心中一凸,睜眼便是看到,林千崖從懷中掏出了一件不隻是何物的小瓶子,然後便將那小瓶子朝著北冥玄冰劍拍了下去。
以北冥玄冰劍的神器之威,別說是這麼一個普通的小瓶子,即便是最為堅硬的鑽石,也要被切碎。
於是,那個小瓶子理所當然的被切碎,而當瓶外出現裂口,一道道幽綠色的液體,便是從那小瓶子中流出,直接附在了北冥玄冰劍上。
那通透無瑕的劍身之上,卻是被染上了一片幽綠,而且揮之不去。
“這是什麼東西?!”
白恒瞳孔微縮,卻是下意識的將北冥玄冰劍,從林千崖的身體中拔了出來。
而後,白恒又是用力一甩,卻發現那幽綠色的液體宛若寄生蟲一般,根本無法抹去。之後,當白恒想要以心念溝通神器之靈時,卻也發現這北冥玄冰劍此刻宛若變成了一個死物般,失去了所有的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