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別哭了。”
這時,五名黑衣人中,唯一的一名女子,輕盈的走到月月身旁,柔聲開口。
“嗚嗚!”
月月抬起頭來,小臉兒上滿是悲傷:“水姑姑,月月好難過。”
話音落下,水姑姑溫柔一笑,伸手揉了揉月月的頭發,輕聲笑道:“傻孩子,誰說你以後就見不到那位公子了?我看啊,那位公子天賦出眾,品性高絕,待月兒又這般好,日後很可能會成為你的守護者呢!”
“守、守護者……”
月月猛地抬起小腦袋,眸子裏迸發出喜色:“真的嘛?!”
“咯咯,這就要問你姐姐啦。”
水姑姑掩嘴一笑,水一樣的眸子裏,盡顯溫柔之色,看著月月的目光中,十分慈愛溫柔,就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女兒般。
而另一邊……
山伯麵露苦笑之色,走到了白衣女子身前,說道:“那少年,當真不錯。”
“的確。”
白衣女子聞言,輕點螓首:“以他九品靈主巔峰境界的修為,能在‘五行使’手中,正麵堅持三十息的時間,已經堪稱奇跡。尤其是最後的隱蔽之術,即便是我,也未能第一時間看破端倪。雖然目前修為略低,但可塑性很強,尤其品行端正,最是難得,現在有這般正義感的人不多了。”
“那您……”
山伯聞言,神色一頓,試探的開口問道。
“我有意培養他,成為月兒的守護者。現在月兒的仙音大法,已經初窺門徑,是時候給她找一位合格的守護者了,免得她下次偷跑出門時,身邊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
說到這裏,白衣女子輕輕一歎。
“既然如此,為何又讓他走了?”
山伯沉吟了片刻,十分不解。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對我們的試探十分不喜,但也隻是一時之氣。”
白衣女子說著,微微一頓道:“況且,我們此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少年的事,就暫且先放放,回頭叫人專門關注一番也就是了。”
“是。”
山伯點了點頭,神色無比恭敬。
隨後,他想起了白衣女子口中那‘更重要的事情’時,蒼老的眉頭微微一皺,道:“此次有君級大妖潛入,不知所為何事?我人族與妖族之間,已經和平相處萬年,這究竟是偶然,還是刻意為之?”
“不管是什麼,我們都必須去看看。”
白衣女子緩緩吐出一口氣,婉若幽蘭:“月兒,剛才的話既然聽見,就別再哭了,日後你們還會再見,這是姐姐對你的保證,我們還有事要去做,走吧。”
……
小巷內發生的事情,葉飛全然不知,他也懶得去猜想。
因為,即便現在,他心中仍然不忿。
被人考驗‘道德’的這種事情,葉飛素來是敬而遠之,說不出有多麼厭惡。
並不是他道德敗壞,害怕被人識破,他隻是不想別人去質疑他的善良本意。
“這樣也好,一個人輕鬆自在,到了木葉府後,也能方便行事。”
葉飛離開那條巷子,心中這般想到。
隨後……
沒走多遠,葉飛眼前卻是再度出現了一群人,將他去路全然擋住。
然而,這一次擋住他的,卻並不是那群黑衣人,其中為首的那人葉飛還認識,正是之前在廣場上被他教訓過的紈絝青年。
“是你們?”
葉飛見狀,眉頭稍稍一皺,他現在正不爽呢!
然而,那紈絝青年卻是絲毫沒注意到,葉飛的神情有什麼不對。
當然,即便他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因為他此次前來,本就是要讓葉飛不爽的:“喂,小子,怎麼就你一個人?那個死丫頭呢?!”
“關你屁事?”
葉飛聞言,毫不客氣的反嗆了回去,抱著手臂一臉不善之色。
“喲嗬,你他媽還敢這麼拽?”
紈絝青年冷笑一聲,指了指周遭的眾人,惡聲惡氣的說道:“沒看見本少爺這次,是帶著人馬來的?”
“哦?”
葉飛眉頭一挑,冷笑譏諷:“你說的,是這群螞蟻?”
話音落下,紈絝青年微微一愣間,他身旁的十餘名家仆,此刻卻是勃然大怒。
“小子,你剛才說啥?”
“敢說我們是螞蟻?你他媽不想活了吧!”
“好久沒遇到過這麼狂妄的小子了,今天看我不把你打得連你老母都不認識你!”
“……”
家仆們摩拳擦掌,惡狠狠的目光瞪著葉飛,紛紛擼起袖子,亮出鋼刀。隻要自家少爺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像一頭頭脫韁的瘋狗般,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子,撕咬的連一點骨頭渣子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