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路而逃的澤桑棄了馬向山林深處攀爬,幾次都差點兒墜落下來,費了吃奶的勁兒才爬到山坡上的半腰,便一屁股墩在岩石上,喘著粗氣,忽然,這背後伸來一劍,駕在了澤桑的脖子上……
後麵傳來一稚嫩卻帶著幾分沉啞的聲音:“還要命,就別動!把手舉起來!”
澤桑立緩緩舉起血淋淋的雙手,邊舉心裏邊合計,這……不像是宋兵啊,背後這人是想留我性命?這聲音三分稚嫩,年紀必定不大,應該好對付……
打定主意,澤桑舉著雙手叫道:“壯士,留我性命!留我性命啊,我也是被抓著來打仗的,啊嗚……誰願背井離鄉的來呀!”
隻聽背後這人“哼”了一聲,“你這被抓來的元人,宋話還說的挺好!”
澤桑立恙裝求饒:“壯士,我父是元人,母親是宋人啊……壯士啊……你可別殺了我呀!我是可憐人啊……”澤桑邊裝模作樣邊試圖回身,忽地抽出靴子裏的匕首,猛一回身,這劍在他脖子劃了一道口子,直往外冒血,立在澤桑麵前的是位身著白色鎧甲的俊秀少年,澤桑這一回身,這俊秀的宋兵退了一步……
澤桑摸摸脖子上的鮮血道:“來吧……我還怕了你這等毛頭小孩!”說著便揮著匕首劈過去,這少年輕輕一閃,澤桑笨重地身體踉蹌著跌了出去……
隻聽背後這少年脆鈴兒般笑聲:“哈嗬嗬,我說你狗熊都是抬舉了你…”緊接著這少年撒出手中的繩索,繩扣結結實實地套住了澤桑的脖子…“哎呀……咳咳,壯士”澤桑又想演戲,後麵那俊秀少年的劍又駕上了他的脖子,這劍如電光般閃了幾下,澤桑身上的鎧甲裂成幾塊剝落在地,緊接著這少年將繩子拋掛在了樹上,把這澤桑累的喘不過氣來,吃力地喊:“喘……不過……氣了……鬆……鬆開”
少年綁了他的手腳,在腳下墊了塊石頭,澤桑落下腳,腳尖剛剛能撐一下,少年又圍著澤桑轉悠兩圈,看著這澤桑的腳尖吃力豎著,自言自語道:“不錯,這正合適”又朝著半掛在樹上的澤桑道:“自己擎著點勁,別自個兒勒死自個兒了啊!”說完,左跳右閃地一會兒便沒了人影……
無濁自己去堵截烏戈瓦,不放心鈺兒的性子,托付吳勁道:“找個安全的山洞,把她綁著,鈺兒性子不綁不行”,被吳勁按在這半山腰的山洞裏,鈺兒極不情願,好說歹說,吳勁沒綁著她,果不出無濁所料,鈺兒不等吳勁回來,便鑽了出來……正逮澤桑個正著。
鈺兒抓著了澤桑,看這一身鎧甲與普通元兵不同,又聽他會說流利的宋語,肥肥胖胖的身子,功夫又平平,這定不是武將,像是文將,忙下山去尋吳勁。
備戰三月,交鋒三時,三個時辰,這時的戰場隻剩下未燃盡的枯木和元兵疊羅如山的屍首,宋軍損傷甚少,元軍燒死淹死加戰死的兵士已過半數,宋軍此戰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