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水水毫無章法的在被子裏翻滾著,隻覺得沒有人打擾的睡眠真是天上人間。
就在她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陣嘈雜的拍門聲。
範水水本來想裝作沒聽見,可是對方似乎料定了她一定在家,一陣敲得比一陣大。
“誰啊!”範水水一腳踢開被子,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姿勢衝到了門口,一把推開了大門。
紀禹城被大門差點扇在了臉上,及時躲避後還是蹭到了高挺的鼻尖。
他看著女人一臉起床氣的凶狠模樣,又好氣又好笑:“謀殺親夫?”
女人一米七二的高挑身材躲在鼓鼓囊囊的小熊睡衣裏,一頭性感的大波浪讓她睡得如同新蓋的雞窩,睡眼並不惺忪,而是緊緊皺著眉頭,目露凶光。
“你不去安撫你的好鄰居、好妹妹,來我家幹什麼?”她並沒有忘記罪魁禍首的險惡行徑,此時此刻的紀禹城在範水水心裏就和“幫凶”打上了等號。
紀禹城並沒有理會她的憤怒,輕輕用雙手穿過範水水的腋下,將她整個支起來,抱進了房門,然後用一隻腳把大門勾上了。
“裴律師已經在車裏等了二十分鍾了,和警察局約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範小姐,你能在十分鍾內整理完畢嗎?畢竟從你家到警察局的路程還有二十分鍾。”
範水水一分鍾用清水抹了臉,拿起漱口水灌進口腔裏涮了涮,然後利落地綁起一個馬尾,換好衣服後戴上了墨鏡和口罩。
“走。”
“你這樣別人會以為你是去自首的。”
“你見過自首的人還把自己捂得這麼嚴實嗎?”
多說無益,紀禹城知道她還在氣頭上,於是不再繼續爭論,隻開了車子一路飛馳到了警察局。
“裴律師,一切就交給你了。”紀禹城客客氣氣地和裴律師交談了一番,範水水冷眼旁觀紀禹城這一套的社會人舉動:打點局長、客套虛偽。
莫名的心裏就不是很舒服。
終於在一係列的談話後,開始了裴律師的專場,紀禹城這才帶著範水水到休息室坐著。他接過一杯滾燙的茶水放在手心的,待茶水變溫了之後才遞給範水水。
然而這個時候,他曾經做過無數次的貼心舉動,在範水水眼中竟然是有些可笑的。
“昨天委屈你了,我回去考慮過了,既然你想這麼做討回公道,那麼我就陪你一起。”
範水水冷笑一聲,覺得他這有著兩幅麵孔的樣子屬實有些可笑。
“你和我應該不是一個陣營的吧?為什麼今天忽然間又決定聽我的了?該不會是你的青梅竹馬想讓你在我這裏示弱,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紀禹城,你轉告李甜,我這次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提到這個,紀禹城有些頭痛。的確,從昨晚出事開始,鄰居李阿姨加上他自己的親媽,整個晚上就在不停的電話轟炸中。
無非就是那些“甜甜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做哥哥的就別這麼計較了”、“又沒出什麼大事,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啊,難不成這幫生意人真當我們大院是好欺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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