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進房間了?他還真是貼心啊,就像對自己貼心是一樣的,什麼時候都忘不了照顧人。莫雪梨偷偷在心裏罵了他一句,這個男人還真是經不起誇。這種行為,說好聽了是暖男,往直白了說不就是中央空調嗎?
莫雪梨禮貌地笑了:“那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她的手依舊沒有從男人的胳膊上放下來,踩著高跟鞋和陸瑾年去了酒店餐廳的包房。
今天的早餐行程並沒有讓莫雪梨失望,果然剛一打開陸瑾年專用的那個包房,就看到了黃燦伊溫柔的笑臉。莫雪梨開始注意觀察這個表裏不一的老娘們的微表情,果然見她的麵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居然和陸瑾年一起來了吧,而且還是攙著他的手臂,如此親昵。
說實在的,今天陸瑾年長身玉立地穿著沉穩不失精致的黑色西裝,袖口上紋著的淡淡金紅色絲線正好和莫雪梨的漂亮紅色長裙交相輝映。
帥氣冷峻的男人和豔麗妖嬈的女人,儼然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在餐桌上穿著單薄白色襯衫和湖藍色長裙的黃燦伊,一下子就被比成了渣渣。她今天似乎想讓自己呈現出一種比較“西施抱病”的蒼白美感,好讓陸瑾年對自己產生同情。誰知道竟然看到了款款相攜而來的莫雪梨和陸瑾年,莫雪梨今天一掃昨日的頹廢,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了這裏。
該死,昨天晚上陸瑾年都為了自己而對她的存在不管不顧了,她心裏難道不會難過嗎,居然這麼快就調整好了狀態,而且一點都看不出是裝的。
黃燦伊狠狠握緊了包紮了的雙手,第一次出現了危機感。昨天不過就是試試莫雪梨,看看這個姑娘是不是人們所說的,真的和陸瑾年有著不可描述的關係。本來看她的狀態,黃燦伊以為這兩個人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陸瑾年喜歡她,而她對陸瑾年沒什麼興趣。
可是今天看來,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莫雪梨先發製人,主動走過去拉開了黃燦伊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親昵地問候:“早啊燦依姐,瑾年剛才給我說已經把早餐送到你屋裏去了,怎麼還自己跑到這裏來了,受的傷好些了嗎?”
看著她嫣紅的嘴唇在自己麵前一張一合,黃燦伊有種想撕了她的衝動。
“我沒什麼事的,這都是小傷。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我總是陪著小年他們打野兔、拾柴火,跟在他們屁股後麵收拾爛攤子,那個時候受的傷才叫多呢,有一次還把小腿都燒傷了,所以現在隻能穿長裙。”
說著說著,她有些蒼白的笑了一下,似乎是無意識地尋找著陸瑾年的目光。果不其然,莫雪梨在陸瑾年這個傻小子的眼裏看到了愧疚。
孤兒院、孤兒院,又是這該死的孤兒院!
不論燒傷了還是受傷了,難道不是都怪她自己四肢不協調,太笨了嗎?
怎麼說的好像是陸瑾年逼迫她受傷的啊!
陸瑾年果然聲音溫柔了著,問道:“嗯,好點就行。不過怎麼下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