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聲音仿佛世界上最有效的鎮定劑,立即讓小護士釋懷不少,當即破涕為笑,“其實我也知道他出車禍的原因是他女朋友要跟他分手,換做誰這個時候心情肯定不好。我不生氣了。杜醫生,他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您就別在這個時候去看他了,省得他又衝您發脾氣。剛才他就是聽我說您正和他紀小姐在聊天時就突然發瘋了。我看他啊,估計是吃您醋了。您就別去招惹他了。對了,紀小姐現在在哪兒?該不會是趁此機會偷偷溜了吧?如果是這樣,那蕭先生的確有些可憐”
說到最後,小護士由一開始的懊惱變為同情。
杜風笑了,“你想多了。紀小姐一夜沒睡,我讓她先到我辦公室休息一下。她是個很善良坦蕩光明的人,如果要走,絕對不會偷偷摸摸地走。”
“您好了解她啊!您和她早就認識了嗎?她”小護士好奇地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護士長卻走過來用力地拍了她一下肩膀,“小秋,趕緊跟我來,小雅有急事請假了,你得頂替她跟我一起進手術室幫忙!”
說著歉意地對杜風點了點頭,拖著她就走。
小秋回過頭不甘心地叫:“杜醫生,下次把你們的故事說來聽聽啊!”
杜風無奈地笑著揮手,看了看身後那道虛掩的門,想了想,便舉步離開了。
如果蕭墨現在的心情不好,他也不想上前去觸黴頭。
那小子醋勁莫名其妙地大得很。
不知道真相的人,還真的會以為紀饒和他的確是男女朋友關係。
不過這樣是不是說明蕭墨對紀饒是有著不同一般的感情呢?
如果是這樣,他該替紀饒高興吧?
說不定,紀饒會因此而從痛苦的沼澤裏走出來也不一定
杜風皺著眉頭想了想,轉身快步離開。
再回來時,手裏又拎了個保溫桶,他將它輕輕地放在門口,並將一張紙條壓在了下麵,屈指叩了幾下門,這才轉身離開。
蕭墨正鬱悶得發狂,聽得敲門聲,以為又是護士來煩他,正要大聲喝斥,可話在舌尖滾了滾,卻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萬一來的人不是護士,而是紀饒呢?
他如果不分青紅皂白地吼回去,隻怕自尊心強的她又該甩手走人了。
他不想她走。
盡管視愛情如毒藥,但愛情既然來了,他就要勇敢麵對。
不走到最後,誰知道結果會怎樣?
大不了就受傷好了!
他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連去嚐試的勇氣都沒有?
更何況,以他這樣的相貌這樣的家世,隻要他願意去認真去爭取,又有哪個女孩會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想到昔日情場上的累累戰果,他瞬間就充滿了信心和鬥誌。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用極其冷靜的聲音說道:“進來吧!”
說完之後,他屏息靜氣地等待著。
可是等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等到。
他眉頭一皺,翻身下床,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卻並沒有看見紀饒,隻看到門邊角落裏放著一個保溫桶。
蕭墨懊惱,轉身想摔門進去,眼角無意中卻瞥到保溫桶下壓著的一張紙。
他猶豫了一下,彎腰拿起一看,卻見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字——紀饒在我辦公室休息。
這句明明很普通的話看在蕭墨眼裏,卻如同在挑釁,讓他怒火中燒。
他咬咬牙,將紙揉成一團撕了個粉碎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隨意地抓了個護士問到了杜風的辦公室,便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