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氣的模樣真可愛。
他越來越發現和她鬥嘴其實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這種快樂,是他以前從未在任何女人上享受到的。
這是因為喜歡吧?
因為喜歡,所以對方一切合理不合理的行為都會覺得可愛有趣。
嗬嗬。愛情還真的神奇。
在短短一天之內,竟然給他帶來這麼多新奇的感覺。
紀饒瞪他,“你毀容了,我才不要你呢!天下這麼大,難道還找不到一個比你好看的?”
“這麼說,你現在願意要我了?”蕭墨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話裏的漏洞。
紀饒臉紅耳赤,“我才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好好解釋一下你方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蕭墨饒有興趣地看她。
紀饒咬唇,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蕭墨正要再逗,肚子卻在這個時候大煞風景地‘咕咕咕’叫了起來。
一向驕傲的他禁不住有些著惱,皺眉摁住了肚子。
紀饒見了,也不說話,轉身便走。
蕭墨急了,急忙跳下床去拉她,“你要去哪裏?”
“去給你找吃的!我既然說過要照顧你,當然不能讓你餓肚子!”紀饒掙開他的手快步向門口走去。
“別找那個杜風!”蕭墨衝著她後背叫。
“可我就是去找他。你如果要吃醋,那你就在這裏慢慢吃吧!”紀饒頭也不回,加快腳步三兩步衝出了門。
蕭墨追到門口,叫道:“我餓死也不會吃的!”
紀饒不理,很快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蕭墨莫名懊惱,卻又無可奈何,自轉身坐回床上生悶氣。
他該如何才能將她的視線從杜風身上完完全全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呢?
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他突然警醒起來。
什麼時候,他蕭墨這麼沒有自信?
竟然把杜風當作了自己的情敵?
從前的他最討厭爭風吃醋的女人,與幾個女人徹夜狂歡的時候,如果有哪個女人不小心流露出吃醋的情緒,他會毫不留情地當眾將那個女人趕出門去。
可現在的他,與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又有什麼區別?
不!不能這樣!
就算真的對紀饒動了情,也絕不能失了自己的驕傲與尊嚴,讓自己變成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否則別說讓紀饒愛上他了,就連他自己也不會瞧不起自己的!
想到這裏,蕭墨深吸一口氣,盤腿坐在床上閉眼進行瑜珈靜心調息法來。
紀饒提著保溫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蕭墨這麼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他又在搞什麼妖娥子?
真幼稚!
昨晚之前遇到的他,是那般的憂鬱成熟,現在丟失了一段記憶的他,卻像極了一個喜歡在大人麵前爭寵的幼稚鬼。
還是個很色的幼稚鬼。
不過,仔細想想,還挺可愛的,讓人沒辦法真的狠下心來生他的氣。
紀饒無奈地搖了搖,快步走了過去。
蕭墨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即睜開眼睛,一看到她手裏提著的保溫桶,眉頭一下子就皺緊了。
這保溫桶,他認識。
正是今天上午杜風放在他房間門口的!
她果然還是去找杜風幫忙去了!
他就不懂了,外麵的餐館酒店多得是,她隨便找一家去買些吃的回來就行了,幹嘛這一丁點芝麻大小的事都要去找杜風?
難道她缺錢?
又或者是她從前就依賴杜風慣了?
這是不是說明她和杜風真的可能有什麼?
正因為這樣,她才會那麼放心地在杜風的房間裏入睡吧?
而她之所以留在這裏,之所以會一再拒絕他的觸碰,或許真的如她所說,她隻是不忍,覺得她對他負有一定的責任吧?
想到種種可能性,蕭墨的理智瞬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完全忘記自己剛剛方才的深刻醒悟。
“你又去找杜風了?”蕭墨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