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呆住了。
他喜歡挑逗她,喜歡看她窘迫的模樣,他以為她也是很享受這個過程的,因為他總是會不經意地發現她眉目間露出的嬌俏與歡喜,盡管每一次她都反抗,甚至好幾次差點令他成太監。
可是現在她這副委屈痛苦的模樣卻在殘酷地告訴他,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
她不喜歡他。
一丁點都不喜歡他。
甚至他的觸碰與調笑的話語都覺得很惡心吧?
要不然,又怎麼會失控地當眾流淚?
他自作多情了。
再喜歡她又如何,總歸是沒有結果的單相思。
很可悲。
好不容易以為自己找到了愛情,卻原來不過是一場空
蕭墨很有些鬱悶,沉默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一再地挑戰你的底線。你放心,等這件事情過去後,我會離開。”
紀饒聽了,猛然睜眼看他。
隻見他臉上有著從未見過的嚴肅與悲哀,他低聲強調,“我說的是真心話!我發誓。”
紀饒嘴張了張,再度將頭別過去。
蕭墨眼眸低垂,不再說話。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凝重而尷尬。
坐在前麵的杜風看著後鏡中的他們,內心複雜莫名。
一方麵,他真的很不願意看到蕭墨再三在他麵前挑逗紀饒,另一方麵,他卻又希望紀饒能夠借助蕭墨走出過去的陰影。
看著他們現在的僵局,他不知道自己該喜該憂。
一路無話,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山腳下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下車吧!”杜風拉開車門,溫柔地對一臉恍惚的紀饒說道。
紀饒下車,往四下一看,隻見滿眼荒涼,除了一條寬闊而水流急湍的大河之外,便是連綿起伏的群山。
蕭墨也下了車,看了看四周,深吸一口氣,淡笑道:“這裏空氣很不錯。”
杜風點頭,“是。這裏簡直就是天然氧吧了。住慣鬧市,偶然到這裏住住,享受一下大自然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紀饒疑惑地問:“可這裏看起來像荒山野嶺,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杜風微笑著指向遠處的一座山,“我家別墅就在那座山的山頂。之所以提前在這裏下,是不想讓司機知道我們住哪。畢竟我們目前的形勢不容樂觀,最好謹慎一點。”
紀饒這才釋然,“原來是這樣。你想得的確周到。隻不過”
她有些擔憂地看向蕭墨。
蕭墨平靜地說:“你放心。我沒問題!”
杜風說道:“別擔心。我已經打電話讓人開車下來接了。我想很快就來了!”
說話間,就遠遠看到一輛路虎從遠處開來。
“來了!”杜風說話間,那輛車已經呼嘯而至,穩穩當當地在他們身邊停下。
一個身材魁梧一臉嚴肅的男人走了出來,替他們打開車門,恭敬地說:“請上車吧!”
杜風正要轉身坐在副駕駛上,蕭墨卻搶先一步坐了上去。
杜風很是愕然,一轉頭,隻見紀饒眼中閃過一抹黯淡,頭一低,轉身默默上了車。
山路很是崎嶇,偶爾還有靠近懸崖的道路,可謂險象環生,可是男人卻仍然將車開得又快又穩。
最後,車在一幢白色的歐式建築前停了下來。
紀饒下了車,看著那高高聳立的圍牆,還有在四處巡視著的全副武裝的數個男子很是愕然,“杜風,你不是說這裏不會有任何人嗎?”
杜風點頭,“原本的確如此。可是經曆了昨天晚上之後,我覺得那樣太危險了。所以我和保安公司簽訂了協議,接下來你們的安全都將由他們負責。這樣你們住在這裏,我也能放心些。當然為了一勞永逸,還是得想辦法徹底解決問題才行。”
紀饒聽了,不禁感動莫名,“杜風,你想得真周到。有你在,我簡直可以不用動腦子了。”
“那就不要動腦,一切交給我就行。”杜風溫柔地笑看她,“來吧。我幫你們互相介紹一下。”
紀饒點頭,“好啊!”
話音未落,卻見蕭墨像沒聽到他們說話似地獨自一人朝另一頭一邊走一邊四下打量。
紀饒很有些失落,強作歡顏,“帶我去就行了。他這個人怪得很,不用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