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杜風後,蕭墨向她伸出手,“今天太陽很暖和,我們隨便走走吧。”
溫暖陽光下,他的笑是那般明媚那麼溫暖,整個人都沐著光,讓人為之目眩神迷。
等到走了好長一段路,紀饒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被他十指相扣地緊握著。
他的掌心很暖很幹燥,有著厚實的繭,觸得她柔軟的掌心有些痛,但卻還是用力握緊,隻因為這樣的手像極了季鬱的手。
他也一定和季鬱一樣,有著很不錯的身手
“在想什麼?”蕭墨停了下來,拉著她在幹燥而金黃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什麼都沒想。有時候,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想,就這樣靜靜地呆著挺好。”她躲開他的視線,抬頭看向遠方那連綿起伏的山巒。
蕭墨轉頭看了看她,隻覺得她這樣的態度讓他百爪撓心,不由輕輕地歎了口氣。
她回過頭來,不安地問:“為什麼歎氣?”
“因為你。”蕭墨直白地說。
“因為我?我什麼都沒做。”紀饒很無辜地瞪他。
“你總是很憂鬱,總是在不經意間忘了身邊的人。紀饒,你到底在想什麼?”蕭墨深深地凝視著她,隻覺得一團團迷霧將她重重纏繞,讓他看不清楚,也無法靠近。
紀饒呆了呆。
他說得對。
這幾年來對季鬱的思念對過往的追悔都讓她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而因為身邊的人都寵著她護著她,她完全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可蕭墨現在這樣一說,立即讓她對父母和許紹儒產生的深深的歉意。
她一直以為,這些年來,他們和她一樣難過,卻不曾想過,其實他們有可能比她更難受。
看著關心的人身處憂鬱中無法自拔的那份焦急與惶恐,又豈是她能體會的?
現在,她不能再這樣了。
既然決定要呆在蕭墨身邊,那便不能讓他也因她的憂鬱而迷惑焦急,這不應該是他承受的。
紀饒深吸一口氣,強笑道:“我隻是這幾天狀態有些異常而已。畢竟以前一直順順利利的,現在卻突然闖出了這麼大的禍。你也看到了,那些人不好惹,我們雖然從醫院裏逃出來了,但不過是暫時安全了。這個問題要徹底解決了,我的心才能安定下來。”
“僅此而已?”蕭墨仍然有些懷疑,他本能地覺得她還有事隱瞞著。
“不相信我?好吧。我的確有事瞞著你。”
蕭墨直起身來灼灼看她,“果然。告訴我,到底還有什麼事讓你困擾?紀饒,既然我們已經決定要在一起了,那就應該彼此坦白,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一輩子。”
“好吧。我說。其實吧,我藏了一個男人在我房間裏。他現在正脫光了躺在被窩裏等我回去寵幸呢!所以我啊,滿腦子全是少兒不宜的春宮圖,就有點忽略你了,對不起。”紀饒笑著打趣。
“想看男人的祼、體,我現在就可以脫光了給你看,又何必回房?更不必隻在腦子裏想些春宮圖,那太不直觀了!”蕭墨勾唇一笑,雙手在地上一撐一躍而起,舉手就開始脫衣服。
紀饒大吃一驚,急忙起身緊緊抱住了他的雙手,“光天化日的,你瞎鬧什麼啊?沒看到四周全是保鏢嗎?”
他壞壞地一笑,“那邊有根大樹,我們躲在那後麵,保準無論做什麼,他們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