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像什麼都不知道,熱情地說道:“我們這裏環境好空氣新鮮,還有不少客房,你如果沒事的話,不如留下來和我們住一段時間吧。”
許紹儒看向紀饒,“我留在這裏方便嗎?會不會打擾你們?”
紀饒臉色有些白,沒有說話。
蕭墨笑著摟住紀饒,“沒什麼方不方便的。你是紀饒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很多事本就沒必要避著你。實在需要避開的,我們會回房間。”
這話說得曖昧至極,紀饒聽得很不是滋味,悄悄伸手掐蕭墨的腰。
蕭墨痛得嘴角抽搐,卻依然像沒事人兒一樣笑得人畜無害。
許紹儒淡笑道:“我倒是想。不過可惜最近一段時間都沒空。今天跑來這裏,是因為有一段時間沒了紀饒的消息,擔心她被壞人拐了,看到她和伯母的視頻,通過視頻中的景色找專家作了匹配,這才貿貿然然地跑了過來。本不抱希望,沒想到真的在這裏找到了她。見到她一切安好,還有你這麼一個貼心愛人在身邊,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喝過咖啡之後,我便要返程回去了。我公司裏一大群人還等著我回去作述職報告呢!”
“這麼急?”紀饒暗鬆一口氣抬頭看他。
“不正好合你心意嗎?”許紹儒半真半假地笑。
紀饒有些狼狽,“你想多了。”
許紹儒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起身站起,“好了。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不擔心了。我這就走了。”
蕭墨客氣道:“不留下吃飯?”
“謝了。下次吧。”許紹儒笑著拒絕,看向紀饒,“饒饒,伯母有幾句私密的話讓我帶給你,你方便送我幾步嗎?”
紀饒點頭,“好。”
“好走啊!有空一定要過來玩。”蕭墨很是大度地朝他揮手,並沒有隨上前。
許紹儒和紀饒一前一後地走著,走出了院門,許紹儒都沒有說一個字,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紀饒因對他充滿愧疚,所以也不好叫停,就這樣一直默默地隨在他身後。
許紹儒領著她走到半山腰才停下,轉頭定定地看她,“紀饒,你知道的吧?你和他的一切都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他會恢複記憶,很有可能你渴望的一切再度化為泡影。如果到那一天,你是否承受得住?”
紀饒搖頭,“我想過,但是除了那種可能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他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會真真正正地愛上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擔心的不會存在。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棄我而去,我也不後悔。因為我視這段時間為老天爺賜給我的禮物。我會心存感激。”
許紹儒聽了,鬱悶地長歎一聲,“紀饒,你這輩子就邁不過去了吧?”
紀饒痛苦低頭,“對不起,我也不想。紹儒,我知道欠你太多,曾經我的確想過要拿一輩子補償你,可是最終無法做到。我真的盡力了”
“別說對不起。你明知道我不會怪你。更何況,護你寵你愛你,從來隻是我一個人的事,你不必有任何負擔。直到現在,我還是那句話,紀饒,我會依然在原地等你。”許紹儒深情地凝視著她。
她卻聽得心悸莫名,急切地搖頭,“別!千萬別把時間和感情浪費在我身上了。紹儒,我們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的。你也知道,我是個死腦筋,這輩子,我都隻愛季鬱一個”
許紹儒淡笑,“你愛季鬱,沒有人會反對,我愛你,也不需要你回饋。紀饒,每個人都有堅守的權力,你有,我也同樣有。當然,你放心,我永遠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我隻會遠遠地看著你就好。”
“紹儒,你讓我說些什麼好?”紀饒心慌地厲害,風將她披散的頭發吹得四下飛舞,時不時地拂過臉頰,也無心去拂開。
“那就什麼都別說。”許紹儒伸手將她臉上的一綹頭發拂到她耳朵後,溫柔地說,“好了。時間不早,我們就此別過。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