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有錯,也是他這段日子以來最最親密的人啊!
而且就在一刻鍾之前,他們還在床上如膠似膝地那般纏綿。
雖然在做的過程中,他從未說過一句甜言蜜語,但他的激動的喘息聲現在還清晰地回響在她的耳旁。
這分明表示他也和她一樣投入其中啊!
就因為她犯了這麼小的一個錯誤,他就忘記他們所有的好而如此決絕地要和她分手嗎?
在他眼裏,她就如此沒有地位?
他的目光他的語氣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是那般的冷酷無情,仿佛她莫晴晴隻是一個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妓女!
這深深地傷害了她刺激了她,讓她既痛苦又憤怒。
她不可以再一次被男人這般羞辱地拋棄!
她莫晴晴不是一個可以隨便被人拋棄的破鞋!
一定不可以!
她緊緊地攥緊著拳頭,一雙漆黑的眸子燃燒著熊熊怒火。
杜風開車趕到的時候,天色剛朦朦亮。
此時,季父季母剛開門出來準備做飯,一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杜風,都愣了一下。
杜風快步走上前,禮貌地對著兩位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伯父伯母,我是杜風,和季鬱是好朋友。幾年前,我曾經到你們家吃過幾次飯。”
季勝雷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後腦勺,“杜風!那個一天到晚跟在紀饒身後惹事生非的調皮男孩!我記得你!天啊!幾年不見,想不到當年的調皮小子現在變得如此穩重成熟了!文嫻,你記得吧?他是和我們兒子下棋老輸還不服氣的調皮小子啊!”
羅文嫻冷淡地搖頭,“我不太記得了。過去的事情對我來說都有些模糊了。”
季勝雷推她,“你不記得就算了。別愣住這裏了,趕緊去生火做飯吧。小杜,走,隨我進屋,我幫你倒杯水。”
“是。那給你們添麻煩了。”杜風禮貌地向羅文嫻笑。
羅文嫻扯了扯嘴角,自轉身去了廚房。
對於她的冷淡,杜風心裏早有所預料。
那時候他是紀饒最忠實的擁護者,紀饒闖的那些禍事裏全都少不了他的份,她既然厭惡著紀饒,自然也是厭惡著她的。
在她眼睛裏,他和紀饒可能都是害死她寶貝兒子的凶手吧?
他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並不介意她的態度,隻是禁不住心疼紀饒在這裏受的委屈。
進屋坐下之後,季勝雷剛給他遞上水,就看到紀饒披著一件外衣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一看到他,又驚又喜地上前輕拍了他一下肩膀,“杜風!你怎麼來了?我就說怎麼聽到你的聲音了呢?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沒想到走出來一看,竟然果真是你!你怎麼會來?一個人嗎?”
看著她臉上的抓痕,還有蒼白憔悴的臉色,杜風的心如刀割般難受。
這幾天,她一定被欺負得厲害!
他內心情緒波濤洶湧,可表麵上卻極其平靜地笑,“我一個人來的。”
“看到你真的太開心了。我們都已經有好久沒見了。不過,你怎麼會突然找到這裏來的?”紀饒歡喜地在他身邊坐下。
“我昨晚打電話托他幫咱們找些人手。本來是讓他今天白天再過來的,沒想到他一接電話就趕來了。杜風,你真夠朋友。”蕭墨笑著上前伸手和杜風擊了下掌。
“這麼大的事情,我當然得第一時間趕來了。”杜風淡笑著說。
紀饒歡喜地起身,“那你們談,我去幫伯母做飯去。”
“饒饒,不用你,我去就行了。你們三個人這麼久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聊,就坐下來好好聊天吧!”季勝雷急忙說。
紀饒還要再說,羅文嫻過於清冷的聲音在門口傳來,“你們都不用來幫忙,廚房我一人就行了。你們還是坐下來商量大事吧。”